上文书表,马将军紧闭城门之后,当即传令麾下诸将,速至将军府共商御敌之策。
未几,众将皆顶盔掼甲,神色凝重,鱼贯步入将军府大厅。众人依次落座,厅内气氛凝重如铅。马将军面色沉郁,愤懑之情溢于言表,愤然道:“此次之败,皆因我等疏忽懈怠,致使那赵涛有机可乘,钻了空子。幸而我巧用缓兵之计,那赵涛小子竟未识破,我等才暂得喘息之机。然其虽退,却不可掉以轻心。赵涛绝非平庸之辈,明日再战,务必慎之又慎。今日当务之急,乃整饬兵马,诸位不妨各抒己见,共商明日应战之策。”言罢,目光如炬,缓缓扫视众人。
一时间,厅内寂静无声,众人皆面露忧色。或手捻胡须,作沉思状;或微微摇头,似感无奈。
少顷,一员战将挺身而出,抱拳朗声道:“将军!末将以为,我等既已应允与赵涛单挑,便应秉持诚信,切不可行那背信弃义之事,亦不可施用诡诈之计。否则,必遭天下人耻笑。观那赵涛,言谈举止之间,不似奸佞小人。若依约明日出战,敢问将军,胜算几何?”
马将军闻言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,从容答道:“依我之见,胜算可达七成。”说罢,转头看向刘将军,询问道:“刘将军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刘将军双手抱拳,神色关切地问道:“马将军,您言胜算七成,不知有何凭据?又有何把握?”
马将军轻抚胡须,娓娓道来:“其一,赵涛所率之众,不过乌合之徒。唯有赵涛兄妹曾随其父研习兵法战术,略通军事。其余将领皆从吴国借来,心思各异,未必与他同心同德。再者,其麾下士卒,大多连盔甲都不曾配备,如此军容,实乃乌合之众,不堪一击。此次我军溃败,实因毫无防备,疏忽大意,才让其得逞。若我等能集结精锐,装备精良,与之决战,必能大获全胜。”
刘将军听闻,微微颔首,捻须赞道:“大将军所言极是,分析透彻。那依将军之见,明日可是要大开城门,与他决一死战?”
马将军略作犹豫,缓缓说道:“明日开城,我等可与他约定,以三场两胜定输赢。”
刘将军听后,面露担忧之色,提醒道:“马将军,此计虽妙,却也暗藏风险。万一我军战败,岂非要依照约定,放回李宣?”
马将军胸有成竹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刘将军不必担忧,我自有良策。即便真的战败,我也断不会轻易认输,更不会轻易放走李宣。”
此时,一年轻将领,身着重甲,腰悬双锤,英姿飒爽,大步走出队列,高声说道:“将军,赵涛兄妹及赵家义士,皆为忠良之后,一门英烈,忠勇可嘉。李宣亦是豪杰之士,忠心耿耿,令人敬佩。我等当真要与他们为敌吗?若城池一旦被破,藩王大军压境,我等将退往何处?倘若我等背叛赵涛,与藩王勾结,那藩王生性多疑,心狠手辣,若他得了天下,岂会轻易放过我等?将军,您难道真的相信那吴冯?”
马将军听后,猛地一怔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犹如被寒霜打过一般。他伫立当场,眉头紧锁,暗自思忖:“此言不差,那吴冯确实阴险狡诈,心狠手辣,不可轻信。”
念及此处,马将军神色稍缓,在厅中缓缓踱步,陷入沉思。
年轻将军见状,继续进言:“将军,您想必也看得出,吴冯心怀叵测,绝非善类。我等若当真为其效力,他一旦得势,必定会对我等痛下杀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