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也看到了,有鱼就说明这不是暗河的水,是外面河里的水啊!”
孙反帝抢在二叔前面,兴奋的哈哈大笑道,他兴奋的点儿不仅仅只是出口即在眼前,当然还有我和二叔的命都保住了。
这一点孙反帝倒是挺聪明,知道有鱼就说明这极有可能不是暗河的水,而是外面河里的水。
而我担心的是,怀玉山有一条信河,属于潘阳湖的支流之一,如果这水是从信河流进来,搞不好水量还真的能把这里的所有溶洞都给填满!
不仅是我心里有这份担心,二叔同样也想到了这点。
如果整个溶洞真的被填满,想要从墓门后面的出口游出去,这就又是悬之又悬的事儿了。
也就是带着这种担心,我们四个人一直昂头紧盯着水柱的情况。
就这么一直等了很久,下面也逐渐汇聚成了一个水潭,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大,水位在一点点的上涨,我们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张。
也就是在我们的心越悬越高的时候,从崖洞喷涌的水柱突然明显减弱了,水柱的弧线也越来越小。
这就说明水压减缓了。
“水压小了,外面的水流的应该差不多了!”
二叔看着水流减缓,这才猛地长舒了一口气。
我们心里的担忧也猛地落了地。
不过随着水压变小,水流减缓,从最初的向外喷涌,开始变成了向外湍急的流动,有一部分的水也开始顺着台阶湍急的往下流。
刚好我们几个人就站在下面,湍急的水流如瀑布般从上面顺着台阶冲刷在我们身上。
“抓紧……抓紧岩壁顶住!”
二叔已经扔掉了手里的人皮灯笼,双手紧紧地抱着岩壁,冲着我们歇斯底的大喊提醒。
我也扔掉了人皮灯笼,把双手紧紧的抠在岩石缝里,硬顶着湍急的水流从上面往下冲刷,就像是洪荒猛兽朝我扑来,被水浇灌的眼睛都睁不开,鼻腔里都被呛了水,只能咬牙鼻息强撑着。
中间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,随着湍急的水流渐渐变缓,最后再到彻底消失,整个溶洞再次重新归于死寂,只剩下了滴滴答答的滴水声。
“结束了?”
我大口的喘着气,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,赶紧扭回头朝着四周望去。
头顶上已经没了水流,在刚才巨大的水柱溅起的水花喷溅下,密集的萤火虫群基本上已经全部消失,就只剩下了单独的几个还在黑暗中飞舞,整个溶洞也彻底的失去了光源。
下面也已经积了大概三四米的水深,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发着荧光的孢子粉。
这水量要是再持续十分钟的话,水位可能就要与崖洞持平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