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塞核心的初代观测者意识体发出悲鸣,他的身体与虚无之主的雾团逐渐分离。陈北玄这才看清,虚无之主不过是初代意识中分裂出的恐惧具象,而真正的威胁,是包裹着二者的“原初混沌胎膜”。
“你们以为打败虚无之主就赢了?” 初代观测者的意识体露出解脱的微笑,“胎膜破裂的瞬间,原初混沌将吞噬一切...包括你们的新宇宙。” 他的身体化作光点,融入闭花的本源核心,“用我的意识做引,你们还有三秒...”
闭花果断切断与陈北玄的量子“带青璃离开!我来拖住混沌胎膜!” 她的灰域能量体膨胀成屏障,抵住即将破裂的胎膜。陈北玄被时空乱流卷走前,看到闭花的嘴角扬起微笑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、超越七情的平静。
镜像维度的时空缝隙闭合前,陈北玄抓住青璃原型体的培养舱,却发现舱内空无一人,只有一枚刻着“ζ-3”的混沌骰子碎片。硬币裂痕中渗出的血泪在他掌心凝结成闭花的剪影,剪影的眼睛突然睁开,说出他从未听过的语言——那是宇宙诞生时的原初语。
观测者要塞在原初混沌的侵蚀下分崩离析,虚无之主的雾团被混沌吞噬,却在湮灭前发出狂笑:“你们以为封印了我?原初混沌的觉醒需要祭品...而闭花的本源核心,就是最好的容器!”
陈北玄的双生核心突然剧痛,他看到闭花的屏障表面浮现出混沌纹路,那些纹路与他体内的初代意识碎片产生共振。更可怕的是,镜像维度的所有平行时空开始崩塌,每个崩塌的时空里,都有一个闭花的残影在微笑着走向混沌核心。
宇宙的黑暗中,原初混沌的胎膜终于破裂,涌出的不是毁灭能量,而是无数闭花的意识碎片,每个碎片都带着不同的情感,却共同唱着同一首歌谣。陈北玄的硬币彻底碎裂,碎片中掉出一张纸条,上面是青璃的字迹:“原初混沌即闭花,闭花即原初混沌——这才是初代观测者最怕的真相”。
章尾定格在陈北玄震惊的表情上,他的意识海响起闭花的低语:“北玄,我终于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了...现在,该由你来完成我们的约定——带着七情的火种,去创造真正的逆熵黎明。” 话音未落,所有闭花的意识碎片汇入原初混沌,形成一个巨大的茧,茧体表面刻着:“当茧破之时,逆熵者将不再是逆熵者”。
而在茧的最深处,闭花的本源意识体睁开眼睛,她的瞳孔中不再有七情光芒,而是纯粹的混沌与秩序的融合。她轻轻挥手,宇宙的星轨开始重新排列,而陈北玄手中的混沌骰子碎片,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,碎片缝隙中,露出ζ-3惊恐的脸——他正站在一个被混沌统治的绝望宇宙中,而天空中漂浮的,是闭花的混沌巨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