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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到此为止,每每想到与罗姆爷的初遇,菲鲁特的脸上就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。
那个满脸横肉、声音粗哑、挥舞拳头能把人打飞的大块头,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头子,却在那个寒冷的雪夜,将奄奄一息的她抱回了破败的仓库。
自己在那个夜晚切实的得到了救赎,从那时起,我便不再是孤单一人。
有人会保护她,有人会关心她,有人会给自己温暖。
他不是父亲,不会温声细语地安慰她;
他不是师父,不会教她深奥的道理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堵墙,像一片影子,让菲鲁特可以在这座泥泞的城市里肆意奔跑。
他是自己唯一的家人,是让菲鲁特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笑着活下去的理由。
所以对于救了自己家人的弦,菲鲁特其实是很感动的。
同时,她心里也有些不甘。
对自己无力的不甘。
如果那天晚上,弦不在那里怎么办?
单凭自己和罗姆爷,真的会有机会在那个变态杀手中活命吗?
其实,就在她出去搬救兵的路上心里一直在后怕,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几人被杀的画面,她怕等自己回来看到的是一地尸体,她怕自己会永远失去那唯一的家人。
还好悲剧并没有发生,那个男人就和离别时说的一样,保护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当她回来看到那位浑身浴血的战士,激动之情几近溢满,就和刚遇到罗姆爷的那时一样,自己又获救了。
总是这样,她并没有强大到让事态遵循自己意志发展的程度,她只是一个被命运操控的可怜人。
是个会被外力轻易夺走生命的弱者。
弱小,无助,可怜,无能为力,如果不是好运可能早就死了。
但现在,此时此刻,改变一切,掌控命运的转折点就摆在眼前,而自己还需要别人提醒才能发现这点,还真是蠢到家了。
“你,你刚才说什么?!竟然敢要我们卷铺盖走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