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西市的香料行门前,新月商会的波斯商人哈立德正得意地与掌柜击掌盟誓。数十辆满载藏红花、乳香的骆驼队缓缓驶入商会货栈,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香气仿佛都成了他胜利的勋章。\"从今日起,大宣的香料生意,我说了算!\"他捻着胡须大笑,身后账房先生迅速记下与二十三家香料商的独家供货契约。
然而,当新月商会将香料价格哄抬至平日三倍时,李家百味楼却突然挂出“香料大酬宾”的杏黄旗。伙计们推着满载安息香、龙涎香的木车走上街头,吆喝声穿透晨雾:“李家香料,品质上乘,价格直降三成!”围观百姓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瓷罐里色泽纯正的香料——那些本该被垄断的稀缺货,此刻竟像寻常百货般堆成小山。
哈立德踹开百味楼的雕花木门时,李明亮正倚在柜台后品茶。“你们的香料从何而来?”波斯商人的宝石戒指重重砸在檀木柜台,震得茶盏里的龙井泛起涟漪。李明亮不慌不忙展开航海图,图上南洋诸岛的标记旁画着莲花徽记:“新月商会困得住陆上商路,可这茫茫大海......”他话音未落,伙计已呈上刚到港的香料清单,上面赫然列着产自苏门答腊的顶级沉香。
更令商会措手不及的是,李家船队从南洋带回的乌木、紫檀正在掀起新的风潮。天工坊的匠人将这些稀有木材雕琢成嵌螺钿的梳妆台、透雕花鸟的屏风,每一件家具都融入空间灵木特有的清香。
当李静言将首套“海晏河清”系列家具赠予长公主时,紫檀木上天然形成的云霞纹理在烛光下流转,竟与公主发髻上的东珠相映成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