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工夫后,孩子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一滩黑紫色的黏液,脸色也渐渐恢复血色。赵家媳妇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活过来了!李家姑娘是菩萨转世!”此起彼伏的抽泣声中,李静言转身望向王二柱,对方涨红着脸,嗫嚅道:“对不住……俺、俺糊涂……”
夜色渐深,李静言带着李明辉来到后山。月光下,两人用灵泉浇灌着新开辟的药田,薄荷、金银花、三七在灵泉滋养下疯狂生长,叶片泛着莹莹绿光。“哥,以后咱们就说这些是家传秘方。”李静言将一株止血草移栽进陶罐,“但灵泉的事,永远不能说出去。”
李明辉握紧腰间的木剑,重重点头。远处,李家庄的灯火星星点点亮起,时不时传来几句安抚孩童的歌谣。
这场危机暂时平息,可李静言知道,人心比天灾更难捉摸。当她回到村中时,正撞见李云海与几个族老商议,他们打算用空间里的麦子磨成面粉,掺上野菜做成饼子,明日分给全村人。
“就说是观音托梦,指引咱们在枯井里找到的粮种。”李阳华捋着花白的胡须,眼中满是忧虑,“可这样下去,能瞒多久?”
李静言望着祠堂屋檐下摇曳的油灯,忽然想起白天王二柱眼中的贪欲。灾荒撕开了人性的遮羞布,而玉佩空间既是救命稻草,也是高悬的利刃。她摸了摸贴身收藏的残卷,那些晦涩的上古文字仿佛在发烫——或许揭开皇室秘辛的那天,就是他们真正立足之时。
夜风掠过荒田,带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马蹄声。李静言心头一紧,握紧了腰间的玉佩。下一场风暴,恐怕就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