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将李家老宅彻底笼罩,唯有书房的灯火在雨幕中倔强地闪烁。李静言与李明信相对而坐,案头铺满了泛黄的古籍、皱巴巴的稿纸,还有从神秘空间带回的青铜书简残卷。煤油灯不时爆出个灯花,将两人紧锁的眉头映得忽明忽暗。
“大宣王朝太初七十年仲春……”李明信的手指在残卷的刻痕上来回摩挲,墨迹早已斑驳,“这个时间点很蹊跷,我查遍了所有史料,正史里根本没有关于‘九幽’的记载。”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翻开一旁厚重的《大宣通志》,书页间夹着的纸条簌簌作响。
李静言咬着笔杆,目光突然被残卷边缘的暗纹吸引。那是一圈若隐若现的莲花图案,与她腕间的印记如出一辙。她伸手触碰暗纹,青铜表面竟泛起微光,一行小字从锈蚀的刻痕中浮现:“四钥合,九幽现,莲开处,破重天。”“三哥!你快看这个!”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。
李明信凑过来,瞳孔猛地收缩。他抓起放大镜,逐字研究新出现的文字:“‘莲开处’应该指的是莲花印记,可‘破重天’是什么意思?难道说集齐钥匙不仅能封印九幽,还另有玄机?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从书堆里翻出族长的《李氏秘典》,在某一页停住——泛黄的纸上画着四把钥匙的草图,旁边用朱砂批注:“日月星辰,缺一不可;得之者,掌乾坤之钥。”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得急促,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密集的声响。李静言突然打了个寒颤,脑海中闪过空间里那十六具刻着自家名字的棺椁。她下意识摸向手腕,莲花印记竟微微发烫。“会不会……”她声音有些发涩,“这些预言都是一个闭环?我们以为是去改变命运,可其实早已身在局中?”
李明信手中的笔“啪嗒”掉在纸上,墨水晕开一片。他想起白天在空间里,当李静言滴血激活空白书卷时,那些浮现的血色文字——“以血脉为引,方能解锁天机”。难道李氏家族的每一次穿越,都是早已注定的轮回?他不敢再往下想,强行将思绪拉回现实:“先别想这些,当务之急是确定钥匙的线索。龟兹古城、于阗国寺庙、昆仑墟……这些地方相隔千里,我们必须找到更具体的指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