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接?”张婉夕挑眉问道,“怕你的洛晴姐知道你在这儿?”
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,李键波叹了口气,正准备接听,铃声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,一条短信弹出:
【20分钟后,我要看到你跪在我面前】
“唉······”李键波面露难色:又要叫我跪,才说会改的。
张婉夕也看到了洛晴发来的短信,表情从刚刚的不屑变成了愤怒:自己家的小波只有自己能叫他跪着!
“她经常让你跪吗?”
“没有,这是第二次。”
第二次?第一次都不行!张婉夕捋了捋头发问道:“你嘴上的伤也是她打的吧?”
李键波没有隐瞒,将昨天晚上他去见张婉夕,回去被审问后还挨了一巴掌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。
“太过分了!她怎么忍心——”张婉夕将拳头握紧,指甲深深嵌进手心。
“呃······”
李键波无语:张姐好双标啊,比起洛晴,她打的不是更狠吗?记得那几天又是手铐又是铁链的,她就忍心啦?
“张姐,”他忍不住开口,“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,比这过分多了。”
张婉夕的表情瞬间凝固,她松开拳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上月牙形的印记,
“那不一样······”
“哪不一样?”李键波直视她的眼睛,“是因为你觉得你有资格那样对我,而洛晴没有?”
说实话,张婉夕自己也说不出究竟哪不一样,她当时就是看小波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欺负他而已······可她倒也没有让小波跪地板啊,
呃······好像没有。
她嘴唇微微发抖,精致的眉毛拧到了一起:“小波,我当时也控制不住。”
“算了。”李键波摆摆手,抓起沙发上的书包,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怕她?”张婉夕猛地拽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他吃痛,“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李键波挣了挣,没挣脱。
张婉夕的手指像铁钳般夹住他的腕骨,那里残留着上次被手铐拷住时留下的淡淡淤青。
“张姐,你又弄疼我了······”
这句话像魔咒般让张婉夕松开了手,她看向李键波迅速泛红的小手腕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
刚刚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学洛晴,现在就弄疼他了,
不过小波也是,细皮嫩肉的,一掐就红。
“小波,对不起,我又没忍住······”
“我走了。”李键波打断她,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。
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。
李键波快步走向医院大门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走回了张婉夕病房。
张婉夕见小波回来,心中一喜:“小波,你这是······”
“我手机上没钱了,没法打车……所以能不能……”
李键波低着头,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没钱?你怎会没钱?”张婉夕震惊;开什么玩笑?堂堂李大少会没钱?”
李键波抿了抿嘴唇;“洛晴姐叫我全转给她,她说:怕我乱花钱。”
“放屁!”张婉夕一把抓起床头的花瓶砸在墙上,玻璃片四溅,“她凭什么连花钱都要控制你?”
“走,我开车送你。”她强压内心怒火,拉住小波的手便要往病房外走。
“可是张姐……你不还在住院吗?”李键波抽出手,停在那没有往前走。
“我家小波都被欺负成这样了,我还有心思住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