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，奔腾着涌入萧凌的心脏。

剧烈的痛楚非但没有减弱，反而像一把把烧红的尖刀，在他体内疯狂搅动。

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，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，如同一道惊雷，在他脑海中炸响：“检测到‘天地重塑卡’，代价——所有卡牌使用者的生命能量。”

所有？

萧凌猛地瞪大了眼睛，瞳孔中映出石锋那张熟悉的脸。

他嘴唇翕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石锋咧嘴一笑，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，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恐惧，只有坦然和决绝。

他猛地将双手按在萧凌胸口，一股精纯的，带着温暖气息的能量，如同潮水般涌入萧凌的经脉。

“用我的命，换你的系统升级！”石锋的声音，在萧凌耳边炸响，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，敲击在他的心头。

萧凌想阻止，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。

他眼睁睁地看着石锋的身体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，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，就连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，也逐渐失去了光彩。

与此同时，另一边，林雪的银发如同活物般飞舞，化作一条条闪烁着寒光的锁链，将天穹盟主那巨大的虚影牢牢缠绕。

“当年你偷走武尊残魂，却不知真正的核心，在我这里！”林雪的声音，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，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。

萧凌的瞳孔深处，那如同电影闪回般的画面再次浮现。

冰冷的克隆舱，一排排和他一模一样的躯体……他终于明白了一切！

“你才是真正的‘秘境之眼’……”萧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。

林雪没有回答，只是银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，那光芒中，有悲伤，有愤怒，还有……解脱。

柳月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，晶化的利爪撕开空间裂缝，试图逃离这即将崩塌的秘境。

萧凌甩出一张卡牌，“时空折叠卡！”

时间仿佛停滞了半秒，空间裂缝被短暂冻结。

但这只是杯水车薪，面对即将到来的天地重塑，这点时间根本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