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天皇出世(1 / 2)

紫霄宫议事落幕,庄严肃穆的殿内,众人神色各异,皆从方才那关乎洪荒人族未来走向的激烈讨论中回神。三清——太上老子、元始天尊、通天教主,周身道韵缭绕,衣袂飘飘,率先起身,向鸿钧道祖与诸位道友微微拱手行礼,而后化作三道璀璨惊鸿,径直奔往各自道场。太上老子回归八景宫,宫门轻启,宫内静谧祥和,弥漫着玄之又玄的道蕴,恰似一方隔绝尘世的净土;元始天尊驾乘九龙沉香辇,威风凛凛回了昆仑山,刚至山巅,仙气氤氲翻涌,诸般灵禽瑞兽纷纷朝拜;通天教主周身剑气如虹,大笑几声,脚踏混沌剑气,转瞬便没入金鳌岛,岛上诛仙四剑嗡鸣相应,似在迎接主人归来。

女娲娘娘轻移莲步,彩衣飘飘,周身五彩光芒闪耀,柔美且不失庄重,带着几分期许与欣慰,同西方二圣接引、准提互道一声“珍重”后,便返回了娲皇宫。西方二圣亦不敢耽搁,接引周身仿若大日当空,准提道人手持七宝妙树,二人脚下金莲朵朵,携着无边伟力,一路梵音相伴,徐徐西去。盘锐一袭古朴麻衣,朝众人拱手作别,周身散发人族独有的厚重气息,大步踏出紫霄宫,目标坚定地回返人族祖地,一心只想尽快将议定之事说与人族知晓。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相视一眼,颔首示意,驾乘华丽云辇,云辇周身雕琢龙凤呈祥之纹,嵌满灵珠美玉,熠熠生辉,须臾间便消失在天际,赶回天庭操持诸事。

时光悠悠,仿若白驹过隙,转瞬百年已逝。娲皇宫内,女娲娘娘独坐于蒲团之上,闭目凝神,周身气息平稳,仿若与天地相融。蓦地,她秀眉微蹙,继而缓缓睁开双眼,澄澈双眸中闪过一丝了然——伏羲转生之机已然成熟。当下,女娲莲步轻移至殿后密室,此处静谧非常,唯有正中摆放的伏羲琴散发着幽微光芒,琴身之上,伏羲残留的那缕真灵若隐若现,似在沉睡,又似在苦苦等候这重生之机。

女娲娘娘神色庄重,抬手轻抚伏羲琴,口中念念有词,刹那间,晦涩难懂的上古咒文自她唇间溢出,化作一道道灵动符文,萦绕在真灵周遭。随着咒文吟诵,光芒愈盛,真灵缓缓脱离琴身,在半空聚集成一团柔和光晕,仿若孕育新生的灵茧。女娲双手结印,玉手挥动间,打出数道法诀,精准地没入光晕之中,加固、引导着这缕真灵。

待诸事完备,女娲轻启朱唇,轻声道:“大兄,去吧,人族在等你,此番转生,望你顺遂,引领人族走向昌盛。”语罢,玉手一挥,那团光晕徐徐飘向宫外,穿越层层时空壁垒,径直奔往人族轮回之所。女娲娘娘目光追随,直至光晕彻底消失不见,美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,既期许大兄此番新生,又感慨往昔兄妹情深。

就这样在人族中伴随着岁月悠悠,如潺潺溪流般悄然流淌,在时光的悄然游走之下,那人族仿若那破土而出的春笋,不断发展繁衍,逐渐形成了诸多或大或小的部落,星罗棋布般散落于洪荒大地各处。

在那东海之滨的南部区域,有一处部落格外引人注目,名为风衮部落。彼时的人族,尚处于懵懂质朴的阶段,对于婚娶伦常之事毫无概念,行事全凭本能与自然习性。子女诞生之后,往往只知晓生母是谁,生父却无从得知,整个族群便是在这般原始纯粹的状态下慢慢延续着血脉。

而风衮部落,有着独特的传承与习俗,秉持着以女性为尊的传统。部落中的一应事务,大到与周边部落的交往、祭祀等重大活动,小到平日里的食物分配、居所安排,皆由女性来主导决断。在部落众人心中,女性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,她们被视作智慧与力量的象征,肩负着守护部落、引领部落走向繁荣的重任。

部落首领,更是一位德高望重、极具威望的女性,她治下有方,将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,使得风衮部落于诸多部落中安然立足,稳步发展。而这位首领膝下有一女儿,生得眉清目秀,聪慧伶俐,名为华胥氏。华胥氏自幼便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灵慧,对周遭的一切充满好奇,常常跟在部落长辈身后,学习各种生存技能与部落传统,在部落里深受众人喜爱,隐隐有着日后成为部落顶梁柱的风范,却未曾想,她的出现,将会在人族的发展历程中,掀起一场意义非凡的波澜。

在风衮部落不远处,有一处神秘莫测的所在,名曰雷泽。那雷泽之中,竟住着一位远古雷神,平日里雷光闪烁,天雷密布,层层叠叠的雷电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整个雷泽笼罩其中。但凡有生灵胆敢靠近,或是误闯入内,那肆虐的天雷便会瞬间落下,无情地将其轰杀至渣,久而久之,雷泽便成了众人谈之色变的禁区,无人敢轻易涉足。

然而,世事难料,就在某一日,原本终年被云雾雷电包裹的雷泽,竟突然云消雾散,那遮天蔽日的天雷也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收了回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雷泽,这片往昔的神秘禁地,就这般毫无预兆地袒露在了世人眼前。

这般奇异的景象,自然引得周围人族大为好奇,一些胆子颇大的族人,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探索欲,壮着胆子踏入了雷泽之中。待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寻一番后,匆匆返回部落,口中纷纷传颂着一个惊人的发现——在雷泽深处,竟有一个巨型脚印,那脚印硕大无比,轮廓清晰,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,着实令人称奇。

华胥氏本就好奇心旺盛,听闻这等奇闻之后,更是心痒难耐,当下便决定只身前往雷泽一探究竟。她身姿轻盈,脚步匆匆,不多时便来到了那巨型脚印旁边。只见那脚印深陷地面,足有数丈之宽,每一道纹路都透着古朴神秘的气息,华胥氏越看越觉惊奇,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。

鬼使神差般,她缓缓伸出自己的脚,轻轻踏入那巨型脚印之中,想要比对一下大小,看看这脚印究竟大到何种程度。可万万没想到,就在她踏入脚印的瞬间,那脚印之中竟陡然射出一道灵光,速度极快,华胥氏根本来不及躲避,那灵光便径直没入她的体内,眨眼间就被她吸收了个干干净净。华胥氏顿时瞪大了双眼,心中又惊又惧,却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将会给她的人生乃至整个人族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影响。

华胥氏在那脚印处一番查看后,发觉雷泽内除了这个巨型脚印着实奇特外,其余地方倒也并无太过独特之处。她待了一会儿,觉得没什么新鲜劲儿了,便转身离开,沿着来路返回了风衮部落。

谁料,那被她吸收的灵光,竟悄然与她的身体产生了奇妙的交感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华胥氏的身体渐渐有了变化,腹部开始微微隆起,呈现出了明显的孕像。这可把部落里的族人给吓坏了,他们回想起华胥氏那离奇的经历,心中满是惶恐,暗自揣测她腹中所怀莫不是什么妖孽之类的不祥之物。

族人们围坐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着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纠结。虽说他们心中着实害怕,可毕竟华胥氏平日里与大家相处融洽,又是部落首领的女儿,众人实在不忍心狠下心来取她性命。思来想去,最终还是决定将华胥氏赶出部落,只期望这样能让部落避开可能降临的灾祸。

华胥氏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,却也知晓族人的担忧,只得默默收拾了些简单的物件,黯然离开了生活多年的部落。她沿着渭水河畔缓缓前行,最终在河畔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,用芦苇搭建了一间简陋的芦舍,就此住了下来,开始了独自生活,只是她也不清楚,自己腹中这因奇异机缘而来的胎儿,往后会有着怎样的命运。

华胥氏独居于那简陋的芦舍之中,日子过得颇为凄清。白日里,看着那渭水悠悠流淌,周围寂静无声,只有自己孤单的身影;到了夜里,听着虫鸣阵阵,冷风透过芦苇的缝隙钻进来,更觉清冷孤寂。

她常常以泪洗面,满心的忧愁与无奈无处倾诉。腹中的孩子尚在孕育,她既担心孩子生下来会因为那离奇的身世遭受苦难,又忧虑自己往后的生活该如何维持。想当初,自己不过是一个天真烂漫、充满好奇的人族少女呀,只是出于那份按捺不住的好奇,踏入了那雷泽的脚印,便无端受孕,落得如今这般被部落驱逐、孤苦伶仃的境地。

她时常望着远方发呆,脑海中不断浮现曾经在部落里无忧无虑的时光,和族人们一起劳作、欢笑的场景,可如今一切都变了。往后没有了部落的依靠,自己一个弱女子,要如何在这洪荒世间抚养孩子长大,又该如何面对未知的风风雨雨呢?每每想到这些,那止不住的泪水便又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衣衫,却也只能在这无尽的愁绪中,一日日捱着日子,盼着能有转机出现。

盘锐身着一袭素朴麻衣,手持钓竿,静静地坐在华胥氏所居芦舍附近的河流边垂钓。这一日,他抬眸间,瞧见不远处那芦舍中时常传出隐隐的啜泣声,再一看,正是华胥氏独坐屋内,满面泪痕,神情哀伤落寞。

盘锐心生不忍,便起身缓缓走向芦舍,来到华胥氏面前,轻声开口道:“姑娘,何至于此啊?你这般整日以泪洗面,实在让人心疼。你可知,你肚子里的孩儿绝非寻常,那可是天地间有着非凡才能之人呀。”

华胥氏听闻此言,先是一愣,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,抬眸看向眼前这位陌生却透着和善的男子,抽噎着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怎会知晓我腹中孩儿之事?又凭何说他有非凡才能呢?”话语间,手帕仍不停地擦拭着脸颊的泪水,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期许,盼着眼前之人能给出个说法来。

盘锐紧接着说:“你莫要过于担忧,此乃上天的旨意与安排。那脚印中的灵光非凡俗之物,既已与你交感受孕,就注定这孩子将有不凡的使命与命运。你看这天地之间,万物皆有其定数,你腹中胎儿或许是被上天选中,来承担某种特殊职责,为我人族带来巨大福祉的呢。”也可能会说:“姑娘,你虽遭此变故,但要相信这是祥瑞之兆呀。那雷泽本是神秘之地,能从中获得灵光受孕,定是有神灵庇佑。你且放宽心,安心养胎,未来的日子定会有转机,说不定你这孩儿长大后,会成为人族的大英雄,带领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生活呢。”

华胥氏眼眶泛红,手帕都被泪水浸湿,她哽咽着说道:“你说得轻巧,可当下的困境你又怎会全然知晓?我被族人无情驱赶,孤身一人住在这简陋芦舍,周遭荒僻,夜里常有野兽嘶吼,我胆战心惊,难以入眠。”

说罢,她指了指屋内简陋的陈设,几捆干柴杂乱堆在角落,石台上搁着半碗野菜糊糊,“吃食难以觅得,我如今大着肚子,行动不便,没法像从前那般利索地去采摘、挖掘。有时饿上一整天,才寻到些酸涩野果勉强果腹;水源也得去渭水河边费力挑取,稍有不慎,滑倒磕伤可怎么办?”

华胥氏双手不自觉护住腹部,声音愈发颤抖:“再者,天气变幻莫测,暴雨一来,这芦舍四处漏风漏雨,冷得人瑟瑟发抖;烈日高悬时,屋内又闷热似蒸笼,蚊虫肆虐,咬得浑身是包。我一个弱女子,连给自己寻个安稳容身之所都成问题,还谈何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周全?”

说到此处,她泪如雨下,满心悲戚与无助,“往后生产也是一关,没有稳婆帮忙,没有草药备用,万一碰上难产,我和孩子的命可就都没了。你虽口口声声说孩子不凡,可眼下这些实实在在的难处,却像一座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,又该如何是好啊?”

盘锐听了华胥氏的哭诉,面露温和的笑容,安慰道:“姑娘莫要太过忧虑,我自会帮你。”

他先是施展法术,加固华胥氏的芦舍。只见他手中掐诀,口中念念有词,周围的泥土和芦苇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自动堆叠、编织,芦舍瞬间变得坚固无比,墙壁厚实,屋顶也不再漏风漏雨。他还在周围设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法阵,一旦有野兽靠近,就会发出警示光芒,让华胥氏能提前知晓危险。盘锐微微皱眉,一脸认真地看着华胥氏,轻声说道:“姑娘,你且宽心呀。这吃穿住食的事儿,当下虽看着棘手,可日后自有缘法。”

那两日过后,风和日丽的一天,华胥氏正在芦舍外整理着为数不多的物件,忽闻一阵奇异声响自远方传来。她抬眸望去,只见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踏云而来,麒麟周身瑞气环绕,四蹄生风,身上竟拖着满满当当的瓜果食物,那模样好不神奇。

麒麟缓缓来到华胥氏面前,轻轻放下身上的东西,目光温和地看了看她,随后便转身离去,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,仿佛只是来完成一个既定的使命。

华胥氏又惊又喜,赶忙上前查看,那新鲜的瓜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各类食物也足够她吃上好些时日了。她眼中满是感激,心中暗自思忖:“前些日子那位人族前辈说日后自有缘法,难道这便是了?原以为往后的日子只能在艰难困苦中苦苦挣扎,没成想竟会有这般神奇的机缘出现,看来真如前辈所言,冥冥之中自有安排,或许往后的日子真能慢慢好起来吧。”

自此,靠着麒麟送来的这些食物,华胥氏暂时不用再为吃食发愁,每日精心照顾自己,安心养胎,对未来也渐渐多了几分期待,只盼着腹中孩儿能平安降生,去开启那未知却又似乎满是希望的人生旅程。

时光悠悠,仿若白驹过隙,一晃十二年过去,华胥氏独居在渭水河畔的芦舍之中,日子虽说不上富足安逸,倒也靠着各方机缘顺遂度日。旁人怀胎十月便能瓜熟蒂落,可华胥腹中的孩子却似身负特殊使命,在她肚子里稳稳扎根,一待就是十余年,肚皮被撑得愈发滚圆,行动愈发艰难。

周围的邻里乡亲偶尔远远瞧见,都忍不住私下议论、啧啧称奇,华胥氏自己更是满心忧虑,时常轻抚肚皮,轻声呢喃:“孩子啊,你到底何时才肯出来?”好在盘锐时常前来探望,带来些滋补的草药、新奇的物件,还传授她不少安神养胎的法门,这才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得以舒缓。

又熬过了漫长的六个月,这一日,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忽然风云变色,红霞漫天铺展,像是被点燃的绮丽锦缎,肆意灼烧着天幕;白日里,星辰竟一颗颗现出身形,闪烁微光,打破了常规的昼夜法则,与红霞相互映衬,诡谲又壮观。与此同时,阵阵馥郁异香自芦舍中飘散开来,那香味清甜醇和,丝丝缕缕沁入周遭每一寸空气,引得飞鸟走兽纷纷驻足,好奇张望。

华胥氏只觉腹中一阵剧痛袭来,她强忍着疼痛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双手死死攥住床边的芦苇秆。在剧痛的煎熬与本能的驱使下,她拼尽全力,伴随着一声清亮啼哭,一个男婴呱呱坠地。

神奇的是,这孩子刚一落地,粉嫩的小脚丫便稳稳踏在地上,不哭不闹,迈着稚嫩却坚定的步伐走了几步,仿佛早已熟悉这个世界;一双澄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,环顾四周后,小嘴一张,清脆稚嫩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母亲!”那嗓音仿若天籁,直击华胥氏的心房。

华胥氏又惊又喜,眼眶瞬间蓄满泪水,颤抖着双手将孩子抱入怀中,细细端详。只见孩子天庭饱满、地阁方圆,周身散发着温润祥和的气息,眉眼间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聪慧。她轻抚孩子的脸蛋,泣不成声:“我的孩子,你可算来了,这些年,苦了你,也苦了娘啊。”

邻里乡亲被这异象吸引,纷纷赶来瞧热闹,瞧见这般神奇的景象,皆惊得合不拢嘴,交头接耳道:“这孩子生得如此不凡,落地就能走、睁眼便会语,定是天赐神子,往后怕是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嘞!”众人的夸赞声此起彼伏,华胥氏紧紧抱着孩子,心中五味杂陈,既为孩子的不凡感到骄傲,又隐隐担忧他未来要背负的未知命运。

盘锐听闻消息也匆匆赶来,看到孩子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笑着对华胥氏说:“恭喜姑娘,我早说过这孩子身负大才、使命非凡,如今这般祥瑞降生,往后必是人族的中流砥柱,定会护佑人族走向昌盛。”华胥氏微微点头,望向怀中孩子的目光愈发柔和坚定,暗自期许他能平安顺遂,不负这天赐的福泽与众人的期盼。

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惊叹之中时,天空中突然祥云汇聚,那祥云仿若绚烂的锦缎,层层叠叠,透着祥瑞神圣的气息,自天边飞速飘来。眨眼间,祥云散开,从中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年轻道人,正是太上老子座下的玄都。

玄都身着一袭月白色道袍,衣袂随风飘动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仙光,面容清俊,气质超凡脱俗,他手持拂尘,轻轻一甩,上前几步,朝着华胥氏母子微微拱手行礼,朗声道:“华胥氏,今日这孩子诞生,实乃天地间一大盛事。吾人教与此子有缘,我奉师命,特来此地,愿代师收徒,将这孩子引入人教门下,传授无上道法,也好让他日后能在这洪荒世间一展宏图,担起应尽之责。”

华胥氏抱着怀中刚刚降生的孩子,先是一愣,旋即眼中满是惊喜与犹豫交织的复杂神色。她知晓人教乃圣人所立,若孩子能入人教,那日后修行之路必然顺遂,前途不可限量。可毕竟这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儿,心中着实有些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