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悄然流逝,帝辛返回朝歌城后,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王后那满是嫉妒的神情。往昔王后的形象在他心中渐渐清晰,曾经的她温婉娴静、仪态万方,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,言语轻柔似拂面春风,处理宫闱之事亦有条不紊,尽显大度雍容之态。可如今,王后却似换了个人一般,时常流露出善妒的模样,那眼神中的醋意仿佛能将人灼伤,话语中也不时带出尖酸刻薄的味道,行事也略显乖张。这前后的变化让帝辛心中满是疑惑与感慨,他暗自思忖,究竟是何事让王后有了如此转变?难道是自己的行为有所偏差,还是宫中有什么隐秘之事在悄然影响着她? 帝辛在宫苑中徘徊,试图从记忆的点滴中找寻答案,然而思绪越缠越乱,仿佛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,找不到出口。
帝辛望着王后那日益善妒的模样,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。他深知若任由这情况发展下去,宫廷之中必将风波不断,甚至可能动摇国本,万幸的是劝说成功了,万一不成功说不定就是一场悲剧了。
帝辛静坐在雕龙画凤的王座之上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姜王后的身上。近些日子,姜王后的行事风格与往昔大相径庭,她的那些举措,在帝辛看来,或有违宫闱礼制,或有掣肘皇权之嫌。这一切的一切,让帝辛的心中渐渐萌生了废后的念头。
然而,每当这个想法浮现,帝辛的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纠结与不舍。他的眼前,仿佛浮现出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——殷郊和殷洪。那是姜王后与他携手孕育的血脉,是大商王室的希望之星。殷郊生性纯良却不失果敢,在武艺研习上颇具天赋,小小年纪便已初露锋芒;殷洪则聪慧过人,对经史典籍过目不忘,常常能在朝堂议事时提出独到见解。
想起这两个寄予厚望的孩子,帝辛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。但转瞬之间,那笑意便被愁云所笼罩,他长叹一声:“哎,此中利害,实难抉择。”废后之举,关乎宫廷、关乎社稷,牵一发而动全身,绝非一时意气可为。但姜王后如今的变化,又让他不得不有所考量。帝辛只觉自己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之中,无论怎样挣扎,都难以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万全之策。
彼时,帝辛深陷废后之事的泥沼,烦闷与纠结如影随形,正于宫殿中来回踱步、苦思无策之际,苏红儿三妖袅袅娜娜步入殿中。帝辛抬眼瞧见,仿若觅得倾诉之人,当下将心底那欲废姜王后的念头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。三妖闻之,花容皆惊,只觉一股无形重压扑面而来,如泰山倾压,令其几近窒息。
苏红儿莲步轻移,微微福身之后,率先朱唇轻启,娇声婉转劝道:“大王啊,此事干系重大,您定要平心静气,好好思量一番。您看那姜王后,自入王宫以来,与您相伴多年,其对您的一片痴心、情意绵绵,可谓深厚似海,众人皆有目共睹。想当年,她以柔弱之躯,历经怀胎之苦,诞下两位玉雪可爱的王子,此乃延续大王血脉的不世之功,于国于家,意义非凡,绝不可等闲视之。”
苏红儿轻抬玉手,稍稍理了理鬓边秀发,美目含情,继续说道:“再者说,这后宫之地,犹如一方小天地,其间琐事千头万绪,纷扰繁杂。而姜王后多年来兢兢业业,事无巨细,皆亲力亲为,悉心操持。大到宫规礼仪的制定与执行,小到每一位宫人的调配与管理,她皆处理得井井有条,恰到好处。正因有她在后宫的默默付出,鼎力支撑,才为大王营造出这一方安宁祥和之所,让大王您能够心无旁骛,全心全意地处理朝政大事。若没了她,这后宫怕会陷入混乱,届时恐会扰得大王您心烦意乱,无暇顾及朝政啊。”
九头雉鸡精忙不迭地走上前,身姿婀娜地施了一礼,赶忙附和道:“是啊,大王。此事您可得慎之又慎呀。您若一时冲动,真个儿将王后废掉,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呐。且不说别的,就说王后所出的那两位王子,如今都还年纪尚幼,正是需要母亲关怀照料、遮风挡雨之时呢。”
九头雉鸡精微微蹙着眉头,眼中满是忧虑之色,接着说道:“这宫廷之中,向来是波谲云诡,处处暗藏玄机。没了王后的庇佑,两位小王子就如同失去了大树依靠的幼苗,孤苦伶仃的,往后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宫廷里自处呀?他们可是大王您的亲生骨肉,血脉相连呐,您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遭受如此巨大的变故,小小年纪便陷入这般艰难的困境之中,饱受他人冷眼与欺凌吗?大王,您可得为两位王子多多考虑呀。”
琵琶精款摆着纤细的腰肢,莲步轻挪至近前,神色凝重,紧接着说道:“大王呀,此事的影响可绝非眼前所见这般简单,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着实重大。您可千万别忘了,姜王后的出身那可是非同小可啊,她的父亲正是坐镇东鲁、威名远扬的东伯侯姜桓楚呐。”
琵琶精微微抬起眼眸,目光中透着几分忌惮,继续娓娓道来:“那东伯侯,麾下雄兵百万,密密麻麻,一眼望去,可谓是军威浩荡,气势磅礴。而且呀,其帐下能征善战的大将更是数不胜数,何止千员呐,各个都是久经沙场、战功赫赫之辈。再说那姜桓楚的长子姜文焕,更是天生神力,勇猛非凡,在军中那是勇冠三军,有着万夫不当之勇,提起他的名号,敌人都要胆寒三分呐。”
琵琶精轻咬下唇,一脸恳切地望着大王,言辞恳切地劝道:“大王您要是贸然废掉姜王后,那东伯侯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呀。到时候,这局势可就难以把控了,说不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,危及我朝安稳呐。所以呀,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您实在是不可不慎重考虑,还望大王三思而后行啊。”
帝辛眉头紧皱,面露懊悔之色,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:“是啊,是孤的错,孤方才着实是被一时之气冲昏了头脑,把这事儿想得太过简单了呀。这宫廷之事,向来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,孤怎能如此草率地就做下决定呢。”
帝辛抬眸,满含感激地看向苏红儿、九头雉鸡精和琵琶精三位爱妃,动容地接着说道:“幸亏有三位爱妃及时阻拦孤,苦口婆心地为孤分析其中利弊,这才让孤清醒过来,看清了这其中暗藏的诸多风险。若不是你们呀,孤怕是要一意孤行,真就闯出那不可挽回的大祸了,到那时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。”
时光悄然流逝,几日转瞬即逝。这段日子里,帝辛常常与苏红儿、九头雉鸡精以及琵琶精这三妖待在宫殿内,闭门不出,一同商议着各种对策。
大王子殷郊得知了此事,心中本就愤懑不已,又赶忙告知了弟弟殷洪。原来呀,他们听闻自己的母后近来备受冷落,全因那苏红儿等三妖整日缠着父王,与父王厮混在一起,还听说父王竟起了心思,想要废掉母后的后位呢。
殷郊气得脸色涨红,双拳紧握,咬牙切齿道:“那三妖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,迷惑得父王这般糊涂,竟如此对待母后,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殷洪亦是满脸怒容,眼眶都气得微微泛红,恨恨地说道:“哼,咱们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后受此委屈,定要想个法子才好。”兄弟俩越想越气,那恼怒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翻涌,难以平息。
殷郊和殷洪气得浑身发抖,那满腔的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,根本按捺不住。他俩二话不说,抄起手边的刀剑,眼神中透着决然,气势汹汹地就朝着苏红儿等三妖所在之处快步奔去,心里头只想着一定要让那三妖付出代价,好为受尽委屈的母亲出一口恶气。
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,他俩刚来到宫殿外头,透过那朱红色的殿门缝隙往里一瞧,就看见宫殿里帝辛正和那三妖凑在一块儿呢。只见他们围站在一张大商的堪舆图前,那堪舆图还是三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从盘锐那儿弄来的。帝辛和三妖一边对着图指指点点,一边还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,那副模样,就好像这大商的天下已然尽在他们的股掌之间,正肆意地“指点江山”,好不得意。
殷郊和殷洪见状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宫廷礼数了,径直就提着明晃晃的刀剑,气势汹汹地闯进殿内。帝辛原本正沉浸在与三妖的“谋划”之中,不经意间抬眼一看,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,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悦与摄人的威严,当即厉声呵斥道: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是要干什么?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手持刀剑,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殿来,莫不是真起了那大逆不道的心思,想要刺王杀驾呀?哼,简直是无法无天,胆大包天了!”这呵斥声犹如炸雷一般在殿内响起,刹那间,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压抑起来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,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好似一触即发之时,苏红儿、九头雉鸡精和琵琶精三妖赶忙站了出来。苏红儿莲步轻移,先盈盈施了一礼,娇声说道:“大王息怒呀,大王子和二王子年纪尚幼,想来只是一时冲动,听闻王后之事,心中着急,这才莽撞行事,绝非有意冒犯大王,还望大王看在他们是您亲生骨肉的份儿上,饶过他们这一回吧。”
九头雉鸡精也紧接着上前,微微福身,附和道:“是啊,大王,两位王子向来孝顺懂事,定是对王后之事太过挂怀,一时失了分寸,您就大人有大量,莫要与他们计较了呀。”
琵琶精亦上前一步,美目含情,恳切地劝道:“大王,您平日里那般疼爱两位王子,此刻可莫要因这一时之气伤了父子情分呐,且饶过他们这一回,让他们回去好好反省便是了。”三妖你一言我一语,都盼着能平息帝辛的怒火,为殷郊和殷洪求得一线生机。
帝辛怒目圆睁,额上青筋暴起,怒吼道:“反了,反了!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,简直是无法无天!竟然敢手持刀剑直闯而来,是要威胁孤王吗?”言罢,他满脸怒容地大喝道:“来人啊!将这两个逆子给孤押到王后宫殿里,孤倒要问问王后,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他们的,竟养出这般胆大妄为的东西!”
帝辛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盛怒。刹那间,一群侍卫如潮水般迅速涌进宫殿,他们训练有素,行动整齐划一,瞬间将殷郊和殷洪围在中间。
殷郊和殷洪原本满心的愤怒与冲动,在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和众多侍卫的包围下,心中的勇气瞬间消散大半。只听“哐当”两声,他们手中的刀剑不由自主地掉落地面,殷郊忙不迭地喊道:“这不关母后的事,这都是我们兄弟俩自己的主意,是我们听闻母后受了委屈,一时气愤,才做出这等莽撞之事,与母后毫无关联,求父王不要迁怒于母后啊!”殷洪也在一旁连连点头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,害怕因为自己的行为给母后带来更大的灾祸。
殷郊和殷洪平日里哪见过帝辛如此大发雷霆的模样呀,此刻看着帝辛那因盛怒而扭曲的面容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样子,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,双腿都有些发软了。
兄弟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,“扑通”一声双双跪在地上,边哭边哀求道:“父王,我们错了呀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方才是我们太冲动,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才做出这等莽撞之事,还请父王您大人有大量,绕过我们兄弟俩这一回吧。我们再也不敢了,以后定当乖乖听话,绝不再惹父王您生气了呀。”那哭声在宫殿里回荡着,透着无尽的害怕与懊悔。
就在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殷郊和殷洪吓得瑟瑟发抖、苦苦哀求的当口,九头雉鸡精和琵琶精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张开双臂,将殷郊和殷洪紧紧地护在身后。
九头雉鸡精满脸焦急,赶忙说道:“还请王上息怒啊,两位王子年纪尚幼,不过是一时心急,才莽撞行事,他们本心绝非有意冒犯大王您呀。”
琵琶精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,眼中满是恳切:“王上,您消消气,饶过两位王子这一回吧。”
这时,九尾妖狐也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,娇声劝道:“大王您看呀,这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。您辛苦打下这大商的江山,百年之后,这偌大的王朝不还得交到他们手里吗?今日他们听闻自己的母亲受了委屈,二话不说就敢提着刀剑径直来到臣妾这儿,这恰恰说明了他们重情重义、孝顺至极呀。他们心里头在意王后,见不得母亲受一点儿委屈,这才一时冲动了些,您就看在他们这份孝心的份儿上,饶恕他们这一回吧,可莫要伤了父子间的情分呐。”
苏红儿莲步轻移,上前几步,微微欠身,神色诚恳地又说道:“大王呀,常言说得好,父子之间哪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呢。您若此刻真将大王子和二王子送到姜王后那儿,这无疑是在他们心里种下更深的怨怼呀。到那时,他们对您和臣妾三人的恨意怕是只会越发浓烈,这往后的日子里,亲情的隔阂可就难以弥补了。”
苏红儿抬起头,目光中满是哀求地望着帝辛,继续劝道:“大王,您向来心怀慈爱,就看在他们年少懵懂、一时冲动的份儿上,宽恕大王子和二王子这一回吧。”说罢,苏红儿恭恭敬敬地朝着帝辛深深一拜,那姿态尽显卑微与恳切,只盼着帝辛能消了怒火,饶恕两位王子。
帝辛满脸怒容,胸口剧烈起伏,那盛怒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。殷郊和殷洪瑟缩在地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泪水与鼻涕糊了满脸,口中不断求饶。
九头雉鸡精与琵琶精迅速用身躯护住两位王子,九头雉鸡精的双翅微微张开,眼神中虽有畏惧却仍坚定地直视帝辛:“大王,王子们只是护母心切,绝无忤逆之意。”琵琶精则在一旁附和,琴弦因紧张而微微颤动,发出细微的颤音。
九尾妖狐款步上前,轻轻拉住帝辛的衣袖,柔声道:“陛下,您若严惩王子,日后恐会追悔。他们不过是听闻母亲受屈,冲动行事,此乃孝行的莽撞,并非大恶。”
苏红儿紧接着跪下,额头触地,声音悲切:“大王,父子情深似海,切莫因一时之气伤了根本。您若宽恕王子,既能彰显您的仁德,又能让王室重归和睦。臣妾等愿代王子领罚,只求大王息怒。” 帝辛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,眼中的怒火也随着众人的劝解一点点消弭下去,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开口说道:“哼,今日若不是三位爱妃为你们苦苦求情,你们犯下这等大错,孤定不会轻易饶恕你们。这次看在她们的面子上,孤便放过你们这一回。”
帝辛目光严厉地扫过殷郊和殷洪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:“你们给孤牢牢记住了,可别有第二次这般莽撞之举,若再敢如此胆大妄为,不知天高地厚,孤绝不轻饶,定要重重地惩处你们,到那时,任谁求情都没用,听到了没?”那话语里的威严,让殷郊和殷洪即便心有余悸,也赶忙不迭地点头应道:“听到了,父王,我们再也不敢了,谢父王饶恕。”最终无奈地摆了摆手,赦免了殷郊与殷洪。
就在这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之时,殷郊和殷洪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衣衫,恭敬地朝着苏红儿等三妖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他俩走到近前,先是规规矩矩地站定,而后深施一礼,殷郊诚恳地说道:“如此便多谢母妃了,今日我等兄弟二人莽撞行事,犯下大错,若不是母妃您几位善心大发,不计前嫌,为我等求情,父王定不会轻易饶恕我们。这份恩情,我等铭记在心,往后定当报答。”
殷洪也赶忙附和道:“是啊,谢谢母妃为我等兄弟二人求情,母妃的大恩大德,我们永世不忘,还望母妃日后多多提点,我们定不会再这般不懂事了。”说罢,兄弟俩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,那姿态尽显感激与愧疚。
夜幕笼罩着王宫,华灯初上,却未能给姜王后的内心带来一丝光亮。她听闻了白日里两个儿子手持刀剑,莽撞地闯入帝辛与那三妖所在宫殿之事,只觉一股怒火“噌”地从心底直窜上脑门。
姜王后凤目圆睁,柳眉倒竖,莲步生风,径直朝着殷郊和殷洪所居住的宫殿快步走去。一路上,她的心情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,愤怒、担忧与失望相互交织。她满心都是对儿子们此举可能带来严重后果的忧虑,又气他们行事如此冲动,全然不顾宫廷的规矩与自身安危。
不多时,便到了殷郊和殷洪的宫殿外。姜王后环顾四周,只见庭院中一棵大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她几步上前,抬手从树上狠狠地抽下一根树枝,那树枝在她手中仿佛成了惩戒儿子的工具,也成了她宣泄怒火的出口。她紧紧握着树枝,大步迈进宫殿内,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廊道里回响,似是敲响了战鼓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严厉训斥。
姜王后一见到殷郊和殷洪,那满腔的怒火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,她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兄弟俩,厉声呵斥道:“你们两个逆子啊!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们的,竟这般无法无天,胆敢手持刀剑对着自己的父王,这宫廷之中的王法何在,纲常何在呀!”
说罢,她高高扬起手中那根从树上折下的树枝,带着满心的愤怒与恨铁不成钢的痛惜,朝着殷郊和殷洪的身上狠狠抽去,树枝划破空气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,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兄弟俩的身上,每一下都好似抽在了姜王后自己的心上,可她此刻满心都是对儿子莽撞之举的气恼,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。
殷郊见母亲怒容满面,手持树枝而来,心中虽有委屈,却也知晓自己白日里的行为太过莽撞,当下不敢躲避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垂首道:“母后,儿臣知错了。儿臣只是听闻母后受了委屈,一时激愤,才做出那等错事,儿臣甘愿受罚。”言罢,默默闭上双眼,等待树枝落下。
殷洪亦忙跟着跪下,眼眶泛红,带着哭腔说道:“母后,莫要气坏了身子,都是儿臣不好。儿臣未能劝阻哥哥,还一同莽撞行事,儿臣罪该万死。”他边说边用衣袖擦拭泪水,身体微微颤抖,既是害怕母后的责打,更因心疼母亲的难过与担忧。
姜王后手中的树枝不停地落下,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打在殷郊和殷洪身上,直打得兄弟俩起初还能哭着求饶,到后来都只是咬着牙强忍着痛,身体也渐渐蜷缩起来。许久之后,两人已然是遍体鳞伤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还有些地方被树枝划破,渗出丝丝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