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俊生也正是看中罗援朝人老实,话不多,做事干练这几大优点,才愿意带上他的。
再者酒厂每天产出那么多酒糟,光凭他本人的一辆自行车,运力根本无法满足需求。
与其自己辛苦拉货,不如开工资让罗援朝做领班。
另外再安排他带上三到四个青壮,推着农村里常用来拉砖载石、装运粮食的平板车,一车一车地把酒糟拉去相对偏远的茶亭公社、董团公社、尊桥公社等地卖个好价钱。
收购价5厘钱一斤的酒糟,陈俊生把售价定在每斤2分5厘,相当于一斤酒糟,两分钱毛利。
这价格可以说是非常良心。
毕竟现在的猪肉都快卖到八毛钱一斤了,行情仍然相当紧俏,供不应求。
有些胆子大的生产队,更是直接玩“灯下黑”,把养猪场的生猪弄到黑市去卖,价格翻几倍。
酒糟这玩意,经过简单处理就可以成为优质的猪饲料,还能拿来喂鸡、喂鸭。
以每斤2分5厘的价格卖给那些距离全粮液酒厂比较远,想要却得不到的生产队,无异于下乡送福利。
罗援朝次日一早就带了四个人,推着平板车随陈俊生来到全粮液酒厂,热火朝天地帮他把酒糟生意给做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,乔书欣和齐晓芸也没闲着,她俩合作分工,把陈俊生手头上的鸡蛋生意给接了过来。
等到晚上回家一合计,整天的疲惫都被今天的收益给一扫而空。
“哦哟,真不错呀,今天居然赚了88块4毛。”
辛苦了一天,对于乔书欣而言,最好的奖赏方式,莫过于回家把钱铺在床上,一毛两毛地数上好几遍。
“诶,钱难赚啊,今天咱一家三口忙到脚不着地,累死累活的才挣八十。”
欣姨刚才数钱的时候,陈俊生就躺在床上,双手枕着脑袋,饶有兴致地当个旁听,直到她数过瘾了,才起身嘟囔一句。
“什么?”
乔书欣闻言明显愣了下。
一天八十还说钱难赚,让我这每个月才拿十几块钱薪水,平均一天不到八毛的小学代课老师情何以堪呐?
“晓芸,你说句话吧…”
乔书欣将目光投向正在做针线活的齐晓芸。
齐晓芸嘴角叼着线头,抬眉瞅瞅乔书欣,再瞧瞧陈俊生,讷讷问一句:“怎么了?”
乔书欣抬手扶了下额头,然后信口胡诌:“臭小子刚才说,想用今天赚来的这八十八块钱做彩礼,直接把你给娶了,顺便让我帮忙问问,今晚就洞房行不行?”
“啊?”
齐晓芸呆了呆,线头从嘴角滑落下来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俊生。
陈俊生也是服了欣姨这个老六,八十八块钱做彩礼娶芸姨,今晚就洞房…真敢说啊。
那我明天再赚八十八块,岂不是可以……
“要是夏姨和瑶姨也在家就好了,一家人整整齐齐的,日子越过越红火。”
这样的幸福时刻,陈俊生不由得念头一闪,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远在义乌的林初夏和宋瑶这两个小姨。
出门这么久,都没见她俩写封信回来,也不知道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?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