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皇帝惊厥瘫龙床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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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缺角玉玺送回御书房

>老皇帝抚摸着豁口,手抖如筛糠

>“朕的玉玺……朕的爪爪……”翻着白眼瘫倒

>太医跪满殿:“陛下惊厥!疑似脑卒!”

>萧绝把玩碎玉角:“皇兄,该换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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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了角的传国玉玺,连同那块米粒大小、沾着阿澈口水的碎玉角,被龙影卫首领用明黄锦缎仔仔细细包了里三层外三层,如同捧着十代单传的独苗,一路快马加鞭、风驰电掣地送回了皇宫御书房。

御书房内,檀香袅袅。老皇帝萧崇正倚在宽大的龙椅上,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。他年近六旬,两鬓斑白,眉宇间积着化不开的疲惫和沉疴的暮气。昨夜帝星耀世、天威煌煌,他虽在深宫,也心有所感,此刻精神反倒比平日萎靡了几分。

龙影卫首领几乎是扑跪在御案前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:“陛下……玉玺……玉玺……”他双手高高捧起那个被锦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“包裹”,头埋得极低,根本不敢看皇帝的脸色。

萧崇皱了皱眉,放下朱笔,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:“何事惊慌?玉玺不是送去玄清观给阿澈……压压惊么?取回来便是。”他显然并未将“给小孩玩两天”的荒唐指令当真,只当是萧绝安抚云渺的一种姿态。

龙影卫首领牙齿都在打颤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请……请御览……”他颤抖着双手,一层一层,极其缓慢地、如同揭开一层层伤疤般,剥开了那些明黄的锦缎。

首先露出的,是那块米粒大小的碎玉角。在御书房明亮的宫灯下,它温润依旧,只是断口处崭新的茬口显得无比刺眼。

萧崇浑浊的老眼随意扫过,起初并未在意。但当他的目光触及那断口,再看向锦缎中心那方被小心翼翼捧出的……缺了一角的传国玉玺时……

嗡!

老皇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!脑子里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!眼前瞬间金星乱冒!

他猛地从龙椅上弹了起来,动作快得不像个病弱老人!枯瘦如柴的手指,带着难以置信的剧烈颤抖,指向那方玉玺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,如同破旧的风箱!

“爪……爪爪……”老皇帝的声音变了调,尖利刺耳,眼睛死死盯着螭龙印钮上那个无比刺眼、无比新鲜的豁口!那原本高高昂起、睥睨天下的龙爪尖,如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、带着毛刺的断口!象征无上威严的“爪”没了!

“朕的……玉玺……朕的……爪爪啊!!!”老皇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、如同被剜去心头肉的惨嚎!他踉跄着扑到御案前,一把将那缺角的玉玺死死抱在怀里,枯槁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个豁口,老泪纵横!

“谁?!是谁?!是谁伤了朕的国器!朕要诛他九族!诛他十族!!”萧崇状若疯癫,双目赤红,抱着玉玺如同抱着夭折的幼子,浑身都在筛糠般颤抖!那磅礴的龙气似乎也因这残缺而变得紊乱,冲击着他本就衰败的身体。
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是……是澈小公子……”龙影卫首领伏在地上,声音细若蚊呐,几乎要哭出来。

“阿澈?!”萧崇猛地抬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,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!一个五岁奶娃?啃掉了传国玉玺的螭龙爪?!

这怎么可能?!羊脂白玉!国之重器!是豆腐做的吗?!

然而,眼前那明晃晃的豁口,还有龙影卫首领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,都在残酷地告诉他——这,就是事实!

“噗——!”

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!极度的震惊、荒谬、愤怒、心痛、还有那被啃掉的“爪”所象征的、冥冥中某种不祥的预感……如同无数根钢针,狠狠扎进了老皇帝脆弱的心脉!

他眼前彻底一黑!抱着玉玺的手指猛地一松!

“陛——下——!!!”

伴随着太监总管一声凄厉变调的尖叫,老皇帝萧崇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那张象征着人间至尊的宽大龙椅,瞬间成了他瘫倒的刑床!

“砰!”沉重的玉玺砸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那个新鲜的豁口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
“传太医!快传太医!!陛下惊厥了!!!”太监总管连滚爬爬地扑过去,扶住瘫软如泥、口眼歪斜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皇帝,声音都劈了叉。

整个御书房瞬间乱成一锅滚烫的粥!宫人们尖叫着奔出传旨,龙影卫首领面无人色地跪在原地,看着地上那方缺角的玉玺,感觉天都要塌了!

不过片刻,数名头发胡子花白、提着沉重药箱的太医,如同被火烧了屁股般,连滚爬爬地冲进了御书房。当他们看到龙床上那位口角流涎、眼歪嘴斜、四肢抽搐、气若游丝的老皇帝,再看到被小太监哆哆嗦嗦捧在托盘里的、缺了角的传国玉玺时……

噗通!噗通!噗通!

几位老太医腿一软,直接跪倒了一片!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官袍后背!

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为首的院判大人抖着手搭上萧崇的脉搏,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,脸色瞬间变得比地上的金砖还要惨白!

“脉象……浮大无根……弦紧如刀……气血逆乱!邪风入窍!”院判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陛下……陛下这是急怒攻心,风邪入脑,惊厥昏迷!恐……恐有脑卒之危啊!!”

“脑卒?!”太监总管眼前一黑,差点也跟着晕过去!脑卒,就是中风!这要是救不回来,或者留下个偏瘫口歪的后遗症……这大胤的天,怕是要变了!

整个寝殿内一片死寂,只有老皇帝喉咙里发出的“嗬嗬”声和太医们绝望压抑的喘息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氛中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,不疾不徐地踱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