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桥枝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在听到莫序裴的话后彻底消散,她不由一笑,冷声朝他说道:“莫序裴,你越界了,你应当同你的父亲一样尊称本宫为安宁公主,而不是那样亲密的称呼。”
“安宁公主…”
南桥枝转而看向一旁一直在看戏的男人,这场故事的另一个男主角,此人身着红袍,戴着面具,自己不得不承认,他们的样貌确实相似,但眼前人的气息,让她察觉不出一丝熟悉。
“你应当就是渊执王颜礼了吧?”
颜礼隔着面具轻挑眉梢,饶有兴味地看见眼前的姑娘说道:“安宁公主,你昨日的表演很精彩。”
“多谢夸奖,这是你们二人认识?”
“三年前是他救了我,所以也算是有一番渊源。”
南桥枝听到这番话后,没有过多惊讶,只是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不经意的露了出来,观察着那人的反应。
颜礼眼神下移,注意到女子手指上的那枚戒指,却未曾反应,如同一座雕塑。
“安宁公主,你们…”
本来僵持的氛围被莫序裴出声打破,南桥枝轻笑一声后这才说道:“原是这样,那我便不久待了,你们好好叙叙旧吧。”
南桥枝说完便转身离去,阿时跟在身后,回想着二人的对话陷入迷茫。
“公主,莫公子他…怎能如此对你?”
南桥枝帷帽下的眼睛已经湿润,不是因为爱,而是恨。
“阿时,我和他并无干系,若是有关系的话,那只因为他是丞相嫡子。”
阿时跟在南桥枝身旁,听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打抱不平的说道:“这样也好,公主可是千金之躯,他还配不上呢,哼!”
南桥枝停下脚步,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头,用打趣的语气说道:“你之前不还说他很好吗?”
“他再好能有公主好吗?公主等了十年,却等回了一个垃圾,要我说还不如景朝太子…”
顿住的莫序裴在歌斐的示意下,连忙跑了出去,打断了阿时的话。
“公主!不是这样的!”
阿时的话被打断,南桥枝也闻声音侧身回头望去,而男人已经跑到她的眼前,眼神哀伤的看着自己。
南桥枝隔着薄纱望着对面的男人,她不得不否认的是,莫序裴生的着实俊美,那几年浑身的书香气,历练回来后又多了丝杀伐果断的厉气。
不过颜控归颜控,南桥枝对眼前这个背叛自己国家的男人,提不起丝毫的兴趣,她现在的心情只有恨,恨不得找到证据后立马将他杀之而后快。
良久后,她才抬眸隔着薄纱,看着对面的人冷声说道:“莫公子,本宫无闲知道你的风流往事,只是与外邦之人还需注意分寸,免得你父亲明日便被弹劾。”
“公主,请你听臣的解释,臣可以解释的…”
“不必,本宫乏了。”
南桥枝说完便带着阿时离开了春水阁后,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颜礼嗤笑一声,抬步走上前,拍上正失落着的莫序裴肩膀,语气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怎么办呢,你藏在心里的姝慧公主已经不爱你了,甚至不相信你了呢。”
本来垂着头的莫序裴闻声猛的抬起头,望向她们消失的转角,沉着声音说道:“如今,她已经不信我了,我便更不能做那件事。”
“你还是想着说辞去告诉王吧。”
阳光照在二人身上,却觉察不出丝毫暖意,四周路过的宾客时不时用好奇的眼光瞥向他们,触到他们的气场后又快速离开。
“这个时候还局限于小情小爱,你这兄长竟然也蠢得如此…”
无人注意的高台角落,陈风颂在此品茶恰巧看完全程,听到莫序裴提到的事情,语气像是玩弄般的说道:“你说他口中的那件事,若是我替他做了,是不是就离你口中的计划又进一步?”
“这种只局限于小情小爱的人,倒不如你来替他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