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萍开心补充:“有指标的话,千万别给许楠楠和孟芹,她们欺负过我。”
张前进哪顾其他,一口答应。
“放心,记住了她们。”
秦玉萍得意,觉得自己快成公社夫人,能踩知青,让人羡慕。
“也别让她们好过。”
“好,记下了。来,宝贝,快。”
突然,门外传来脚步声……
小屋内,张前进和秦玉萍刚滚到炕上,正脱衣服亲吻,听见门外脚步声,吓一大跳,赶紧穿衣。
衣服还没穿好,门口探进一个脑袋。
尽管光线昏暗,张前进还是认出了来人,立刻停下系扣动作,破口大骂。
“你小子,敢坏我好事!不在公社上班跑这儿干嘛?”
张胜是张前进的侄子,平日无所事事,靠关系进入公社担任干事。他曾是个街头混混,常在此地生事,如今上班也只是敷衍了事,闲时更爱四处闲逛。
刚看见一男一女进屋,他好奇跟来,心想或许能借此立功,甚至与那女子有所接触。不曾想,屋内男子竟是自己的叔叔,也是他在公社的顶头上司。
他慌忙缩回头,想起刚才的轻佻模样,顿时尴尬至极。“叔叔,我不知道是您,我只是随意走走,无意间看到的,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张前进虽松了口气,却仍怒气未消。他整理好衣衫走出门,训诫张胜:“不管看到什么,都别声张,一个字都不准说!”
张胜连连点头:“叔叔放心,我绝不会说出去,若违诺言,任您处置。”
事已至此,张前进也无可奈何。好在张胜由他带入公社,地位不高,对他多少有些惧意,应不会多嘴。他嘱咐道:“在外守着,若有外人靠近,帮忙应付,或立即通知我。”
“明白,叔叔,您放心。”
张前进返回屋内,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秦玉萍身上。
“张主任,外面那位……”
“无妨,那是我侄子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张胜站在小屋二十米开外,脑海中不断浮现屋内的画面,心中蠢蠢欲动。他小心翼翼靠近门口,听到屋内女子的声音,下意识想要靠近。
心里暗骂张前进年纪一把却找如此年轻的女人,决定将来自己发达了,也要效仿一番,每日换新尝鲜。
他微微勾起嘴角,察觉今日之事已牵住了张前进的一处软肋。往后,若想让他办什么事,握着这把柄便容易得多。
沈二妞被狗咬后的第三天,沈若瑶返校,家中无人照应沈二妞。因未能及时接种狂犬疫苗,她开始显现狂犬病症状,全身刺痛瘙痒,似有无数蚂蚁啃噬骨肉。
她向父母哀求:“爸,妈,我浑身难受,是不是得了狂犬病?我会不会真的得了?快带我去医院吧!”
沈父厌烦地抽着旱烟,“看什么医生?命值多少钱你不清楚?我看你是想糟蹋家里的钱。”
“我真的很难受。”沈二妞拼命挠抓身体,有些地方已见血痕。
沈母担忧起来:“老头子,二妞这样,要是真得了狂犬病怎么办?”
“瞎说什么,邻居家的小瓦片也被咬过,不也好好的?”
“可他的伤没破皮。”
“西头的张俊子也被咬过,都一年多,没事。”
沈母欲言又止,改劝道:“别自己吓自己了,今天不用上工,在家休息吧。”
沈父却发火:“分明不想干活,找借口。”
沈二妞摇头,露出溃烂流脓的腿。
沈父虽有所顾虑,仍担心花钱,取些细土敷在伤口上,便离开干活去了。
三天后,沈二妞瘫卧在床,气息微弱,全身衰竭,濒临死亡边缘。
沈父沈母这时才慌了手脚。
“这可怎么办?要是她出了事,家里少了个帮手,连彩礼都换不到。”沈父焦虑地拍着自己的手掌,连抽旱烟的兴趣都没了。
或许是因为母女连心,沈母虽然对沈二妞有所期待,但也心疼她的遭遇。
“二妞,你千万别出事,别吓我们。”沈母轻声说道。
沈二妞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,想起被狗咬后他们的冷漠态度,心中满是怨恨。
如果那天他们及时送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,她就不会变成这样,都是他们的延误害了她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啊?老头子,你快想想办法!听说得了这种病就没法治了,二妞不会真要死了吧?”沈母焦急地问。
沈父也束手无策,“要不送到县医院,请医生看看?也许还有救。”
沈父急忙找来牛车,将沈二妞送到县医院。医生检查后大吃一惊,甚至不敢靠近。
“她已染上狂犬病,这种病无法治愈。你们把她送来,我们也无能为力。还是带回去吧,千万要注意,别让她接触他人,以免传染。”
医生的话彻底击碎了沈二妞生还的希望。她虽未断气,却像一具 般被拉回家。
沈父沈母抬她下车时,沈二妞狠狠咬了沈父一口,吓得他赶忙躲开。
“我要打针!给我打预防针!”沈二妞虚弱地喊道。
沈母慌了神,将沈二妞锁在屋内,自己和沈父赶往县医院。然而县医院没有疫苗,他们只好前往市里。幸运的是,这次市医院储备了狂犬疫苗,沈父这才避免了危险。
回到家中,沈二妞已躺在炕上停止呼吸。
沈母终于体会到失去女儿的痛苦,在沈二妞床前哭了一场。
“二妞啊,是妈妈对不起你。早知道会这样,我一定让你去打针了。”母亲悔恨交加,本想省下疫苗费用,结果不仅没省下钱,还失去了女儿的生命。
沈二妞即便已逝,沈家依旧难以安宁,因为失去一个孩子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打击。沈父沈母悲痛之余,将怒火转向卢宝财,认为他应为此负责。
尽管明白卢宝财已尽力,但沈家认为损失太多,再次找上门要求赔偿。卢宝财坚决拒绝,索性躺在地上,摆出一副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”的姿态。
沈家人未能如愿,反将卢宝财打得遍体鳞伤。卢宝财本欲找自家亲戚前往沈家讨回公道,却因惧怕沈家那位任副主任的亲家而忍气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