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晓燕一直想嫁入江川家,刚才他还喝了特意为江川准备的一杯酒,结果自己出了状况。看来那酒的目标是江川。
梅大勇和张晓刚联手算计他们。
江淮怒吼着抓住梅大勇衣领:\"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,你们在酒里做了手脚,原本是要给我哥的,但他没来,这酒就落在我身上。表哥,你太过分了!\"
话音未落,江淮挥拳击向梅大勇,后者连连躲避,辩解说:\"江淮,这事我真的不知情,都是张晓刚干的,药肯定是他偷偷下的。\"
意识到自己被利用,梅大勇急忙解释:\"张晓刚今天在路上找到我说,张晓燕主动向江川提亲,江川拒绝了,两家闹僵了,要我从中调解。我哪里知道他会用这种手段。\"
说完,他额上冒汗,又转身对张晓刚怒吼:\"你这个小人,居然骗我,让我连累自己的表弟!\"
张晓刚被打了一拳,连忙退后说道:\"别打了,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,应该想办法解药。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化解药效,张晓燕愿意不计前嫌帮助江淮,赶紧带他们去房间。\"
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江淮本能地抗拒,但身体的不适让他难以忍受:“就算是找个母猪也不想接近张晓燕,让她走。”
“江淮,你知道自己解决不了药效问题,继续这样下去后果很严重。”
江淮满不在乎地说:“坏了就坏了,反正我也不会考虑找对象。”
然而,理智归理智,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抵挡药力的影响。
江家
江川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后决定不去找梅大勇喝酒了,估计江淮快回来了。
这时梅疏月过来提议:“阿川,要不你去看看江淮怎么还没回来?担心他可能喝多了,回不来。”
江川起身:“好,我去看看。”
梅大勇家
江淮痛苦得在地上翻滚,发誓绝不允许张晓燕靠近自己。
张晓刚怂恿张晓燕去 江淮,她上前拉扯江淮,被他一拳打哭。
张晓刚愤怒地指责江淮。
“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,晓燕是真心帮你,你居然拒绝,看你自寻死路吧。”
江淮啐了一口:“死也不会碰她妹妹,梅大勇,你赶紧把他们赶走。”
梅大勇虽然讨厌张家兄妹,但江淮目前的状态离不开女性陪伴,赶走张晓燕的话,江淮的情况只会更糟。
而且,不论两家关系如何,邻里有难也不能袖手旁观。
“江淮,听表哥的,你现在这样,不如告诉我你喜欢的女孩是谁,我去叫她来。”
“我没有喜欢的人,我这辈子就打光棍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梅大勇进退两难,既不能赶走张晓燕,也不能留下她。
江淮害怕失去控制,用拳头狠砸自己的额头,想让自己昏迷以逃避药效,但对自己下不了重手,也不敢剧烈碰撞头部,毫无效果。
最终,他因痛苦而哭泣。
谁来救救他?
不,他必须坚持下去,不需要任何人救他。然而,随着时间推移,他渐渐支撑不住……
“我……我想要……给我……一个……”
张晓燕急忙上前:“江淮。”
江淮这才继续说道:“快给我一个……一头老母猪。”
江淮几乎没了力气,张晓刚扶起他,走向屋里:“很快就好了,江淮,你马上就会没事的,晓燕会帮你。”
“我要母猪,我要母猪。”
他嘴里含糊不清,任由张晓刚扶着,没有丝毫抗拒。
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屋子时,江川走进来,察觉到情况不对,快步来到江淮身旁。
“江淮。”
江淮抬头看了看江川,“你是谁?不像老母猪。”
“我是你哥哥。”
“哥哥?”江淮扑进江川怀里,哭得涕泪横流,“哥哥,我要老母猪,快给我找一头老母猪,我好难受,我想要老母猪,快给我吧。”
江川摸了摸江淮额头,滚烫无比,又摸了摸他的身体,同样发烫,再往下摸,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。
“江淮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他愤怒地瞪视周围的人。
当然,他知道此刻追究责任无济于事,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江淮。
他一把将江淮扛到肩上:“江淮,哥先带你回家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他扛着江淮往外走,张晓刚拦住他:“江淮现在中了公猪配种的药,没有女人救他就会死。”
“是你给他下的药。”
江川一脚踢向张晓刚腹部,剧烈的疼痛让张晓刚感觉自己快不行了。
梅大勇想帮忙,并追上去解释。
“江川,不是我,是张晓刚那家伙利用我。”
“我现在没空听你解释,明天再说吧。”
“好,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不用,你去教训张晓刚一顿。”
梅大勇愣了一下,随即答应,嗯了一声:“好,我现在就去揍他。”
江川背着江淮回家,途中遇到张晓刚背着张晓燕,直接挥拳痛打对方。“你竟对亲戚下药,看在堂姑的份上我才与你相识,今日教训完你,从此再无瓜葛。”江川将江淮送至家中,告知梅疏月与江婷江淮中毒状况。“需立即送往县医院救治。”“路途遥远,孩子撑得了吗?”“别无他法,唯有送医。”情急之下,江婷想起许楠楠。“楠楠姐懂医术,我去请她帮忙。”“好吧,你去吧。”江婷刚出门,江川追上来说:“女孩外出不安全,让母亲照看,我们同去。”三人迅速赶到知青点外,发现门已关。江婷大声呼喊许楠楠。许楠楠本准备休息,听见声音又起身。很快穿戴整齐,带着手电筒出门,见是江川和江婷。“楠楠姐,快去我家,我二哥误服配种药,能救救他吗?”“可以。”但她未带挎包,无法合理取针。稍作停顿后返回取针。“你们稍等,我去拿针灸针。”再次出来,三人一同前往江家。到达时,江淮已躺院子,梅疏月正给他浇凉水。许楠楠让江婷用手电筒照明,自己检查江淮情况。“母猪啊……快弄头母猪来,难受死我了。”许楠楠示意江川与梅疏月按住江淮。“用抓猪的办法”,两人合力将其固定。随后,她选取穴位施针,江淮很快平静下来。
江川在一旁额头直冒汗,起初他以为需要给江淮 衣服治疗,看到许楠楠将针扎在他身体其他部位后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。
他注视着许楠楠,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明亮,声音也变得低沉:“谢谢您,许同志。”
许楠楠笑着回应:“小事一桩,不过是扎几针而已。对了,江淮怎么会吃那种药?”
是自己弄错了,还是有人故意陷害?
“他被人算计了。”
江川突然意识到,今天他没去找梅大勇喝酒,如果去了,结果可能和江淮一样。
可能性很大,张晓刚兄妹的目标本就是他,只因他没去,江淮才替他挨了这一遭。
江淮虽没了动作,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:“老母猪……快找头老母猪来……猪猪,我都想死你了。”
声音比之前虚弱许多,若非仔细聆听,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。
江婷摇头笑道:“难怪二哥不愿意成亲,估计是喜欢老母猪,干脆给他找个猪做媳妇算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众人忍俊不禁,气氛轻松了许多。
“婷婷,你真是个开心果。”许楠楠说道。
不多时,梅东亮、李小杏和梅大勇前来探望江淮,并向梅疏月和江川说明今晚的状况。
三人见江淮已安静下来,才都松了口气。
李小杏道:“疏月,江淮中了药,你一定很责怪我们,早知如此,我当初就不该让张晓刚进门。”
梅大勇满脸愧疚,甚至不敢正视梅疏月。
“堂姑,这事都怪我,若不是我太傻太笨,没识破张晓刚的诡计,二表弟也不会吃这些苦。堂姑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,以后绝不再与他往来。”
梅东亮又在梅大勇头上拍了一下:“记住了今天的教训,再敢和他纠缠,我第一个不饶你。”
“不会再联系张晓刚了,都是因为堂姑家的关系才勉强交往。既然他们已经和堂姑家闹翻,还搞出这么多事,我也绝不会再理会他。”梅疏月没有责怪他们,将事情解释清楚后,便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。
约半小时后,江淮停止了哼哼唧唧,嘴里仍不断重复着一些话。
“我要学习,我想考大学,可我考不上,呜呜呜,我多想上大学啊。”或许是因为这个念头太强烈,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,“为什么别人能上大学,我就不能?”
江淮的话触动了江家所有人的心事,连一向坚强的梅疏月也不禁鼻子发酸,眼眶泛红。
她的三个孩子中,二儿子最喜欢学习,也最为勤奋。但因家庭成分问题,他仅完成了初中的学业,连高中都没能读完。即便如此,也是人家学校怜悯他们家的困难,才勉强让他继续上学,至于那些要求“出身清白”才能报考的工农兵大学更是无缘。
梅疏月握住江淮的手,“小阳,听妈妈说,上不上大学并不重要,在妈妈心中,你永远是最优秀的。”
江婷也忍不住落泪,安慰道:“二哥,你在我心中也是最棒的,学习最好的是我二哥,即使不上大学也很优秀。”
江淮此时意识模糊,听不到她们说的话。要是他清醒,绝不会提起上大学的事,以免让家人跟着担忧。
许楠楠深知未来历史走向,一年多后国家就会恢复高考。尽管最初对家庭成分仍有要求,但从第二年开始便放宽了限制,江淮那时是可以参加高考的。
他对梅疏月和江婷说道:“先别难过,国家一直在进步,未来如何无人能预知,或许不久高考就恢复了。”
梅疏月和江婷听完,顿时觉得豁然开朗。
梅疏月说道:“是啊,之前取消高考很突然,说不定恢复也一样突然呢。只是我家的成分……”
“万一有一天不再以成分论高低呢?”
“真的有可能吗?”梅疏月眼中满是期待,却又担心这愿望无法实现。
“大娘,咱们得往积极处想,也许您期待的事真能成真。”许楠楠的话深深触动了梅疏月,她展颜一笑,“或许真有这样的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