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们低头不敢发一言,其余人还好,毕竟只是投影,景元才是和两位星神共处一室的凡人。
神策将军已经没有计策了,他现在只希望闲露天君怜悯一下自己的令使,他年纪大,不适合受惊吓。
岚静静得看着景云演戏,真得和福图纳说得一样。
‘【时运】星神无法窥知自己的未来,并且我完全尊重孩子的隐私。孩子,如果你什么都不说,我就只能乱猜。可怜可怜你的老父亲吧,告诉祂你因何愤怒。’
至于养父为什么要自己坑自己,以景云的真实性格不玩这一出祂才觉得奇怪。
“福图纳全都说了,父亲。祂还说你既内疚又害怕自己下不去手,根本不敢联系我。”
岚的声音比景云更冷漠,祂不在乎那些残酷的真相,以星神为子的棋局,【巡猎】不在棋盘上就只能被淘汰出局。
祂在意的是景云对自己太过狠毒,父亲祂本该是棋手,而不是棋盘上的弃子。
“那个混蛋全都说了?!”
景云再也演不下去,祂惊讶得坐直身体,不敢相信自己对自己下手这么狠!
“你听我狡辩,幺儿。父亲我也是有苦衷的,实在是敌人太狡猾,我……”
“祂说得一清二楚,所以我才来见你。
仙舟追随【巡猎】,他们不该再让你费心。”
千年的分别后,景云再一次用父亲的身份站在岚面前,祂这才发现自己的幺儿已经长大了,不再是事事需要自己操心的孩子,帝弓司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星神。
“也是,他们是你的追随者……”祂起身给岚让位,长大的孩子应该自己打理院子,“过来吧,好孩子。”
景云欣慰的目光不似作假,将军们悄悄松口气,不幸中的万幸,天纵将军与帝弓关系如常,否则他们根本不知会议该如何收场。帝弓降罪总比司命和天君血亲打起来好,万一天君下场,联盟定不复存在。
他们的气还未完全呼出,景云立刻向将军们证明自己不愧天纵之名,祂连帝弓都骂。
“看看你带得兵,帝弓!军心不齐,给丰饶民送业绩呢!
我去找破蛇算账,你跟他们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