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自家孩子闯祸还闹到将军面前的家长被吓得不轻,压着男孩们向小鱼连连道歉,得到景云点头后才带走自家的熊孩子。人群都散去,穹才说明自己的来意。
“丹枢让我给你送药。”穹对小女孩说。
“啊,是丹枢大人托你送来的?”小鱼吃惊道,“听说最近出了许多乱子,她一定很忙吧。谢谢大哥哥,也请你帮我谢谢丹枢大人。”
“将军和白露大人肯定也很忙……我还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。”小鱼自责的说,她的声音又带上些哽咽。
“诶呀,他都出来偷闲了,根本就不忙。”白露赶紧安慰,甚至出卖景云翘班的事实。
“白露是持明族尊长,有约束族人的职责。欺负你的人里有持明,白露也要为此负责。”景云也打趣回去。
“好啦好啦,我负责。”白露将腰间的荷包塞到小鱼手里,“里面是好吃的糖,就当是我的歉礼。小鱼,别难受了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拖累了白露大人……”
“欸,别哭啊,他就是和我开玩笑……景云,你惹的,快劝劝!”白露急得团团转。
“小鱼,你最好先学会习惯起来。因为在几百年里,像我们这样的天缺者,还会继续拖累遇到的每一个人。”
景云正色起来,即使小鱼目不视物,景云还是正视着她的眼睛,“如果只是这样就感到难过,这条长路,你还是一步也别走下去了。”
“你这是哪门子安慰!”白露气急败坏。
“师傅!”穹也被这硬核安慰吓到。
“在黑暗中独行,恐惧着突如其来的障碍,不能理解别人描述的所见所闻……所有人、所有事都像是笼罩在漆黑的炭火里,看不见却能灼伤你。
这样的生活,对长生种而言还要持续将近千年的时光。他必须学会靠自己挨过去,而不是妄想任何人救助。”
“我……”小鱼还在思考,景云说的是事实,但对孩子还是太残酷。
“小鱼,听个故事吧。我认识一位云骑,他生来便没有痛觉,有时难免伤得太重,给同袍添麻烦。在战场上谁有能力时时注意他,能靠的只有自己。”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,我能靠我自己,只有自己才靠的住……”小鱼不再哭泣,但哽咽依旧止不住。
“很好,希望你能永远记住。罗浮现在太乱了,我们送你回家。”景云将小鱼抱起,轻声询问家在哪。
“将军可以放我下来,我太重了。”小鱼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才多大,还没我的刀重呢。”
等几人送小鱼安全回家,穹和白露才终于有机会提问了,景云讲的故事有一个很明显的漏洞:那个人完全可以离开云骑,这样的体质在军中也算是累赘。
穹问:“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云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