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坐完月子,怎么就出来乱跑了?”沈慧萍说着起身:“你别站着,这样对自己不好,快坐下。”
沐瑾萱不断抽泣,看着进来的人。
沈慧萍擦着泪水介绍:“这是你二嫂付丝阳,她刚刚坐完月子,给你生了个可爱的侄子,前天满月宴,你还送他一对金手镯呢。”
“萱萱”付丝阳坐到床的另一边,看着沐瑾萱脖子,泪水就下来了:“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,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让我们怎么活?嫂嫂不是说了吗?不嫁就不嫁,嫂嫂这就进宫找我的姐姐樾贵妃,她是宠冠六宫的贵妃,一定可以让陛下取消你和太子的婚事。”
“樾贵妃?宠冠六宫?那…你的家世应该很好了?”沐瑾萱哭着问。
付丝阳多少有点不解,这怎么答非所问呢?但还是回答:“家父是这天齐国唯一的二品平阳侯。”
“二品侯?”沐瑾萱看了眼沐熤阳,而后边抽泣边开口:“嫂嫂,你姐姐是宠妃,父亲是二品侯,那你…你是怎么看上…我二哥的?”
“啊?”在场几人都懵圈了。
沐熤阳哭笑不得:“你说这话的意思是…我配不上你嫂嫂?”
“那你…心里没点数吗?就容貌这一块,你就…输太多”沐瑾萱一本正经。
这句话成功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,就连不苟言笑的沐熤承都嘴角微勾。
沐熤阳捂着心口:“妹儿啊,扎心了。”
“相爷回来了”门口下人开口。
沐熤阳和付丝阳赶紧起身准备行李。
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。他身着一件华丽至极的紫色蟒袍官服,蟒袍的紫色浓郁而深邃,似夜幕中神秘的星空,散发着高贵且不可侵犯的气息。蟒纹绣制得栩栩如生,金色丝线勾勒出的轮廓在光线的映照下熠熠生辉,蟒身蜿蜒,似随时都会腾空而起,彰显着非凡的权势。
老者身姿挺拔,气宇轩昂。国字脸上,两道浓眉如墨,深邃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光芒,仿佛能看穿人心,不怒自威。这就是天齐国最大的权臣宰相沐青麟。
在场几人立刻行礼:“拜见父亲。”
沐瑾萱吓的也准备下床,谁知沐青麟赶紧按着她坐下,一开口权臣的气势立马全无:“别动别动,坐着,为父看看?这痕迹…御医怎么说?我儿会不会有后遗症?”
“父亲,后遗症已经出来了,小妹忘记了过往的一切,连我们都不记得了”沐熤阳开口。
“父亲,陛下怎么说?”沐熤承问的是正事。
“放心,陛下说这门婚事本就没定下,太子去求过赐婚,可陛下也得问问老夫的意思,如今老夫表明态度,陛下说就此作罢,命太子不准再提”沐青麟说的很轻松,因为他根本不怕皇帝不答应,整个齐国的人都知道,他这位权臣是个女儿奴,只要女儿不乐意,他就会死磕到底。
“萱萱,听到没?这回可不能在做傻事了,你真是要了娘的命了”沈慧萍说道。
沐瑾萱看着这么和善的一家人,她也算是安心许多,不管能不能回去,最起码在这个时代不会受罪,当即乖巧开口:“父亲,母亲,两位哥哥,嫂嫂,你们放心,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傻事,我会开开心心的活着,生命大于一切。”
一家人这才安心了,沐青麟轻轻触摸沐瑾萱脖子,眼中都是心疼:“不会留下疤吧?”
“父亲放心,不会的,过几天慢慢就会淡化”沐熤承回道。
沐青麟点点头:“没事,不记得以前的事,这都是小事,水云兰曦?”
两个小丫鬟赶紧双双跪地:“相爷。”
“这次你们没看好主子,本应家规处理,但念及你们从小陪着萱萱长大,知道她的饮食作息,且以前伺候的很好,就每人罚月钱一个月,小惩大诫,你们给萱萱好好说一说她忘记的事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,多谢相爷”两个丫鬟可算是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