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，但是有一次我也问过药王大人这个问题，他只回答我道路的尽头是黑暗。”

“你见过阿棠吗？就是刚才逮捕你时，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姑娘，她也曾被你们关在那个地下暗室里。”

“哦？那她是怎么跑出来的，我派的人都戒备森严，怎么会让她跑出来呢？”

“她不是从地下暗室跑出来的，我是在正律司不远的一个巷子尽头的小屋里找到她的，对了，她生下过一个怪胎，你听说过吗？”

听完林悦的问话，聂江难得的沉默，嘴里咀嚼着食物，又喝了口小酒，忽然他的瞳孔一收，“生过孩子的？还是个怪胎？难道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他突然剧烈抽搐，嘴角溢出黑血。林悦瞳孔骤缩，冲上前去，“衣……衣……”聂江只断断续续发出两个声音，“你要说什么？衣什么？”却只摸到聂江渐渐发凉的脖颈，

“怎么回事？他嘴里的毒药不是都检查过了吗？”

赵赫急忙过来，“大人，他嘴里毒药都卸了，不可能再有，”

“去找星澜。”

等星澜赶到时，确认是中毒而亡，林悦急忙让他验下食物，然后就跟星澜说自己也吃了同样的食物，星澜一把抓住林悦的手腕，过了好一会才放下心来，“你没事，没有中毒。”

接着又验了每一样吃食，包括餐具，都没有发现毒药，林悦在聂江中毒倒地的瞬间，是怀疑过阿棠的，但是听到星澜说都是无毒的，再加上自己一点事都没有，才放下心来，“那说不定，抓他之前，他就被人下毒了。”星澜神色凝重，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。

随后林悦和星澜离开监狱，来到了阿棠的房间，林悦换了一副面孔：“阿棠，刚才那个饭菜是你准备的？”

阿棠认真的点点头，“是啊，我准备的，他那种人不配吃好的，所以我把你吃剩下的重新整理了下给他拿过去。”林悦盯着她毫无波澜变化的眼睛，心里多少都是相信她的，再加上根本就没有查出有毒，所以一定不是阿棠。林悦笑道：“你竟也会调皮？不过他死了……”

阿棠吃惊道：“什么？他怎么死的？”

“中毒”

阿棠捂住嘴，眼中满是震惊：“怎么会这样？我准备饭菜的时候没下毒，都是你吃剩下的，”林悦拍了拍她的肩：“我相信你，星澜也验过，食物和餐具都无毒。”阿棠皱着眉思索：“会不会是他身上本来就藏着毒，到了关键时刻就服毒自尽？”

林悦点点头：“有这个可能，但也不排除其他情况。血玉楼背后势力复杂，他们或许不想让聂江泄露更多秘密。”

星澜开口：“接下来我们只能从聂江提到的线索入手，找到那份药人名单和牵扯到的朝廷官员名单。”林悦握紧拳头：“不管背后是谁，我一定会将血玉楼连根拔起。阿棠，你也别害怕，有我在，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