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种种原因,方念初侥幸活了下来。之后,方念初乖巧懂事,在家中默默付出,她便将她当作丫鬟使唤。
再后来,方念初嫁入一个好家庭,对他们多有助益,她也就一直忍耐至今。
方念初始终视许楠楠为心头大患,连带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被牵连憎恨。
刘念初刚举起手走向许楠楠,就被一口唾沫迎面喷了个正着。
许楠楠绝不容忍这个曾经伤害过全家的老太婆继续嚣张。
她一把抓住刘念初的手臂,“咔嚓”一声将其扭断。
“老不死的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,一把老骨头也敢跟我动手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刘念初痛苦万分,不仅因为手臂剧痛,更因为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外孙女竟敢对她施暴。
“许楠楠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我是你的亲外婆啊!你这样对待长辈,对得起你母亲吗?她若泉下有知,会有多伤心?”
“现实是,我妈和我爸即将回乡,他们根本不会管这些事。即便知道,他们也不会同情像你这样的欺负者。你是长辈又如何?我妈最爱的人就是我。”
“小妖精,你太过分了!哎哟……我的手臂快断了!快给我接好!”
“行啊,那就一起接骨折好了。”
“小疯子!”
刘念初胸口发闷,气得说不出话。
赵佳悦反应过来,三人联手也不是许楠楠的对手,便安慰刘念初和方清禾,说还有赵树林可以帮忙。
赵树林回来后,方清禾立刻诉苦并要求他教训许楠楠。
他二话不说,卷起袖子就冲上去。
一拳落空,反而被许楠楠一拳击中鼻梁,鲜血直流。
随后,他被许楠楠当作沙袋狠狠殴打,直至趴倒在地求饶。
“外甥女,别打了,求你了,姨父知错了,千万别再打了。”
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,但为了停止被打,认错总是没错的。
方清禾气愤地说:“树林,那个死丫头差点害惨了咱们,你还跟她求饶?不行,她把咱们打得这么惨,咱们得报警,让警察把她抓起来关进监狱。”
许楠楠毫不在意,扬起眉毛说道:“想报警是吧?尽管去试试。看看你们能不能找来警察,即便警察来了,也不一定会抓我。别忘了,我现在是沈家的人,沈家不可能坐视不理。要是惹毛了我,你们可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这句话瞬间震慑住了那四个正得意的人。
短暂思索后,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。得罪许楠楠就等于得罪沈家,而沈家的强大足以让他们在安市寸步难行,更别说找到更好的工作。
许楠楠冷声驱赶他们:“当初我之所以容忍你们住在这儿,是因为顾及我妈的情面。但现在看来,你们一个个都不识抬举。我家的房子我说了算,绝不能留给忘恩负义的人。限你们立刻搬出去,滚回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楠楠,你怎么能这样?我们搬来是为了照顾你,如果我们走了,你会怎么办?”
啪!
“走还是不走?”
“楠楠。”
啪!
“还想挨打?”
最终,四人谁也不想回到简陋的平房生活。
方清禾嘴唇都合不上了,还在絮叨:“楠楠,我们给你钱买嫁妆了,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?”
砚舟说道:“那些钱又不是租金,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只要交了房租,就能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?”
“不,房租可以收,但人必须走。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心情很糟糕。”
“楠楠。”
许楠楠再度挥掌,方清禾掉两颗门牙后,灰溜溜地回房收拾东西,其他人也跟着行动。
许楠楠全程监督他们的打包:“你们自己带的东西可以带走,我家的东西,一点都不能动。”
四人前来时没带太多东西,许楠楠催促下,不到半小时便整理妥当。
“楠楠,我的胳膊还没接好。”
“那就挂着吧。”
“楠楠,午饭还没吃呢。”
“回家自己做去。”
许楠楠离开后,再次检查家中,发现父母房间原本柜子里的新被子不见了,墙上的挂钟也不见了,母亲新买的棉衣也不翼而飞,厨房仅剩一个热水瓶。
父母被捕期间,她忙于寻找救援,浑浑噩噩中,方清禾和刘念初拿走了不少物品,她也未细究。对了,连她的缝纫机也被搬走。
他们不仅住在那里,还趁机从家中搬出许多东西,不知是否已出售。她必须尽快取回所有物品。
赵家
除刘念初外,全家人都忍痛清理房屋。
刘念初坐在床上愤愤地说:“若不是大妮子被抓,我定会告诉她,让她管教那个不听话的女孩。唉,真是罪过,大女儿让人厌烦,小女儿也非省事之辈。”
赵佳悦注意到里屋的缝纫机和挂钟:“妈,我们现在缺钱,把这些缝纫机和挂钟卖掉如何?大姨珍惜物品,这两样不算旧,应该能卖不少钱。”
方清禾摸了摸口袋,他们目前经济紧张。
“行,卖就卖了。这丫头现在不向着我们,说不定哪天醒悟过来又要东西,与其给她,不如我们自己换钱。还有大姨的那床新被子、一套新棉衣,我也不会留着不用,一起卖了。她若想起要,就说被偷了,等以后有钱再买新的。”
“好,妈,我去告诉爸,我们快把东西送去。”
赵佳悦找到赵树林,他也认为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