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知了睡得很不踏实,梦里凌乱,梦醒全忘。
清晨准备早餐的时候,碰到了cathy,看起来神采奕奕。她一见到知了就说道:“Good morning!昨晚休息得好吗?”知了苦笑着点点头,他也没法找人诉苦。
胡乱吃了两片面包和一杯牛奶,知了抓起剩下的半袋面包塞进背包,这是他的午饭。
走在路上,知了觉得头脑发沉,双目发涩,看啥都怪怪的。上了车,站在他附近的某位女士,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,呛得他晕头转向的。好容易捱到了目的地,赶紧蹦下了车。一阵寒风吹来,知了不禁打了个寒颤,不好!难道要生病?
进了教室,知了随意挑了个位置,一放下书包就掏出水杯,他需要喝热水。二楼的餐厅里有一个开水器,那里中午最忙,很多泡方便面的,早晨则零零星星的有几个人接热水喝。等知了再回到教室的时候,两边已然坐满了人,他注意到那个川妹子坐到了同桌的位置。
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,还是因为真的生病了,总之,今天知了状态很糟糕,昏昏沉沉。
午休时间,Steve看出了知了的异样,问道:“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哦。”
Richard咧着嘴调侃道:“看起来昨晚挺累啊。”
知了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们插科打诨,一个劲儿摇头。
Steve用手摸了摸知了的额头,然后又摸了摸自己,对着Richard说:“你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,我摸不出来。”
Richard捋胳膊挽袖子地说:“来吧,还得我老人家给看看。”
只见Richard煞有介事地又是摸额头,又是三指搭在手腕上号脉,然后眯缝着眼睛不住地发出“嘶、嘶”的声音。
川妹子也凑了过来,指着知了问道:“他咋了?感冒了?”
Richard笑了笑,收回双手,然后抱腕当胸,冒出一句:“给您老道喜呀!您这是喜脉啊!”
知了差点儿没一口水喷出来,所有人都大笑不止,川妹子眼泪都出来了,不停地说:“你们真好玩!你们真有意思!”
班里其他人都不解地看着他们,这四个人好像神经病一样。正笑着,川妹子也把手伸了出来,放在知了额头上试体温,然后说:“没发烧,哈哈哈,是喜脉!”
知了这时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你们这群缺德鬼,拿我当小白鼠在这儿练手呐!”
川妹子接了一句:“我们都是关心你,要注意休息,别动了胎气。”
以前都是三个混小子油嘴滑舌,这一下多出个女孩子也这样,让大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谁都没有接话,川妹子继续说道:“我说你们三个为啥总是笑呵呵的,原来你们这么有意思啊,以后我就跟你们玩了。”
Steve听了这话,扭过脸吐了下舌头。Richard挠着头,嘿嘿傻笑着。知了干脆一扶脑袋,作出眩晕状,直接趴桌子上了。
川妹子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“你们平时都去哪儿玩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