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了拿起地上的背包,拎着一支没喝完的啤酒,说了句晚安。
回到房间,知了机械性地打开电脑,然后卷了一支烟。屋子里好冷啊,不知是因为两天没住人的原因,还是因为他内心的不安。知了从衣橱里拉出一件厚棉服披在了身上,好像没啥作用,他点开qq,异常热闹。
Steve:“你这两天玩好了吧?”
Richard:“还没回来?”
mike:“我们到家了,放心。”
tina:“在吗?
… …
知了被连绵不绝的“滴滴”声轰地头晕转向,一时间不知该回复哪个。啪!他合上了电脑,洗澡去。
热气腾腾,热气腾腾。
知了从卫生间里再出来时,完全不觉得冷了。趁热,穿好衣服,钻进被窝,很快就睡着了。
夜里知了做了很多梦,用一个字形容,就是“乱”。一会儿梦到有人追他,一会儿梦到从楼顶跌落,一会儿梦到出去找房子,一会儿梦到雅思考试没带笔。
早晨的闹铃,响了好一阵才让知了猛然惊醒。屋子里冷得让他不想离开被窝,他蒙着被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:“如果我住在city附近,是不是就不用起这么早了?”
极不情愿地起了床,迅速地穿衣、洗漱、吃饭。大姐和他一起出了门,两个人走在马路上,知了没话找话地说:“国内夏天了,你们老家夏天热不热?”
大姐拉紧围巾说:“热!现在国内就没有不热的地儿。”
知了心想:“我老家就不热,夏天舒服得很。”但他没有说,只是附和道:“是的,过去是四大火炉,估计现在有十大火炉了。”
走到街角,那幢新房子几乎还没什么变化,依旧是框架矗立,四处地面堆放着各种建材,大姐说了一句:“磨洋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