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了心中一阵懊恼,琢磨着:“来之前和语言学校都说好了啊,我不要和同胞住在一起,怎么还一下子来了三个。”边思索着边调整情绪,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,同胞见面还是分外亲切的。
原来,大家都是同一个语言学校的。
当天晚上,大家边吃边聊,Ava不知所以然地看着大家,半天挤出一句,你们还是要尽量说英文,虽然很自然地会说出母语来。
两个男孩子和知了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大姐马上改变了语言,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和Ava聊了起来,也不时地向男孩们发问。
知了这顿饭吃的不是滋味,第一次吃家庭西餐,第一次让大脑不知所措。米饭有些夹生,明明有些饿了,还要努力去想英文单词,大脑不够用了,不知道是该反应出饿的反射弧还是外语交流的绞尽脑汁。
吃完饭,大家一起帮着收拾,大姐告诉知了,住homestay是要值日的,今天轮到她了,就边洗碗盘边讲解要做什么。
知了一扫刚遇到同胞时的不快,觉得有个缓冲也挺好,否则一上来全洋人,怕是更难消化了。
收拾完,大家一起去到后院的阳台上喝咖啡,而知了则带着香烟,他顺手给Ava和几个同胞每人一支,大姐不抽烟,只是端着咖啡。
大家互相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,比如家乡哪里,姓字名谁,来了多久,以上这些都是在用英语很费劲地表达。
不一会儿,男孩们还是忍不住用中文聊天,Ava笑着摇了摇头。这时,随着脚步声,又走进了两个人,一个瘦高的白人男孩和矮胖的白人女孩。
Ava介绍说,男孩是租房的房客,在市里的大学上课。女孩是她的亲戚,也租住在这里。知了觉得惊讶,这房子是不小,但住了好多人啊,而且除了大姐和小孩,都抽烟。
第一夜,就这么横冲直撞,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