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,粗布麻衣男子皱眉退了一步,谁知道陈初得势不饶人,又是一招“猛虎扑击”,最要命的是,招招不离喉嗓口,拳拳不离后脑勺,全是对着粗布麻衣男子的支正穴去的!
粗布麻衣男子无可奈何,只好又退了一步。
哪知道陈初步步紧逼,后面每一招“猛虎扑击”接二连三都是对着粗布麻衣男子右手支正穴去的,粗布麻衣男子只好退了又退,不经意间,已然退到了集市中一个卖鱼的老叟的水盆旁边。
眼见再退一步,便会退到水盆中!
粗布麻衣男子从没想到会这么狼狈,连忙拱手道:“年轻人,且住!”
陈初微笑地停了下来,他打架从没打得如此畅意的,再说自己与对方素不相识,没什么深仇大恨,没必要打出三昧真火。
粗布麻衣男子说道:“顾九霄,殿前司左班都知,请问公子是?”
陈初笑道:“陈初,闲云野鹤。”
陈初已被革职,自然不愿提起以前的职位“崖州权通判”。
蓦地,陈初想到,秦凉大叔以前是殿前都指挥使,这个顾九霄属于殿前司,想必不会不认识秦凉,便试探地问道:“顾大人可认识秦将军?”
顾九霄叹道:“你说的是秦凉将军?我当然认识,不过他当都指挥使的时候,我还是籍籍无名的小卒,只能远远仰望。秦将军武艺高强、为人正直,在军中威望极高,是我们这些后辈敬仰的楷模。后来听闻他遭遇不公,被迫卸甲归田,实在令人惋惜。”
随即,顾九霄面色一凛,说道:“你就是陈初!”
陈初奇道:“顾大人知道我?”
顾九霄尴尬道:“陈大人见谅,一时半刻没想起你。你应该就是崖州权通判吧!”
陈初苦笑道:“已经被革职了,我自己截留崖州税赋,陛下没治我的罪,已经是开恩了,哪里还是什么权通判。”
顾九霄道:“总算对上号了,大人可知,我怎么出现在这里,又怎么会突然想起你的名号?”
陈初说道:“不知,请顾大人明言。
顾九霄悠悠道:“想念悠悠意万千,赵地云遥情自绵。心头缱绻情难逝,玉影娇柔梦绕弦。陈大人自己作的这首《念情寄心》,想必不会忘记吧?”
陈初黯然道:“当然。”
顾九霄道:“这首藏头诗,东朝开封也有两位贵人不会忘记。”
陈初说道:“你是说赵心玉的父亲和当今圣上吧。”
顾九霄竖起了大拇指,说道:“公子果然聪明。不错,悠澜公主失踪后,太上皇和陛下都着急万分,我就领了这差事,四处寻找公主踪迹。”
陈初心道,太上皇着急可以理解,毕竟赵希是赵心玉的父亲,但赵德山着急,只怕是做做样子吧?
实则陈初还真误解了赵德山,毕竟,赵德山囚禁了赵希,已然引起所多人的暗中不忿,如果悠澜公主再无缘无故失踪,民众不把这笔账算到赵德山头上才怪!
更何况,赵德山对赵心玉这个侄女真的观感不错。
所以,无论如何,赵德山都想找到赵心玉,因此派出顾九霄寻找赵心玉,还真不是做做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