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文礼惊恐地看着呼衍烈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。“你…… 你想干什么?”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呼衍烈冷冷地看着他,说道:“狗官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说罢,他举起长刀,朝着钱文礼砍了下去。
钱文礼想要躲避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发软,根本无法动弹。
随即,钱文礼身首异处,已然无声无息。
直到此刻,崖州官府衙署的控制,基本落入了呼衍烈等人之手。
之所以说是基本,因为此时,崖州知军因前几日接到上级紧急指令,前往邻县商议要事,尚未归来,而判官恰好今日告假,在家中处理私事,躲过了一劫。
此外,崖州县丞在山贼闯入官府时,机灵地从后门溜走了。
此时东朝崖州官府的行政设置有些特别,因为崖州是东朝最南端,地处现海南岛最南端,面临来自海上的安全威胁,比如海盗侵扰、外敌入侵等,又考虑防止地方势力坐大,减少地方割据的风险,为便于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,便直接由中央直接派遣官员担任知军,以知军管理军事和民政事务。
所以,东朝此时并无知县或者县令这一官职。这样还有个好处,就是节省行政开支,提高行政效率,不然的话,崖州在东朝本就地处偏远,经济发展水平有限,再同时设置知县、知军等多个官职,会大量增加财政负担和人员开支。由知军兼管民政事务,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节约行政成本,将有限的资源集中用于地方的建设和发展。
不过,作为辅佐的官员,县丞还是设有的。
崖州县丞名叫鲁宗岱,这人身形圆润,体态丰腴,身着一袭深灰色的官袍,那官袍的质地精良,虽因长久穿着而略显陈旧,但上面的暗纹依旧彰显着他的身份。他的脸庞圆润而不失威严,一双眼睛犹如深潭,透着世故的精明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两鬓的头发已微微泛白,却梳理得整整齐齐,几缕胡须修剪得恰到好处,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,更添几分稳重。
今早鲁宗岱总觉得眼皮直跳,似有不可言述之事即将发生,便多留了几个心眼。
在山贼闯入官府的混乱之际,他凭借着对官府地形的熟悉,机灵地从后门溜走了。
鲁宗岱一路狂奔,躲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。他气喘吁吁,心中满是惊恐与愤怒。
他深知,呼衍烈等人控制了官府,崖州百姓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他必须尽快找到救兵,夺回官府衙署。
此时,呼衍烈和吴立业打完了一场硬仗,才终于松了口气,也才有心思里里外外好好打量一番崖州官府衙署的室内布置。
崖州官府衙署的布置很有东朝特色。
大堂宽敞而幽深,地面铺设着平整的青石砖,历经岁月的打磨,泛着清冷的光泽。
大堂的正前方,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案桌,案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,砚台里的墨汁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案桌的一侧,是一个高大的书架,上面摆满了各类公文和书籍,记录着崖州的大小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