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晨光的逐渐明亮,开封城的城楼在远处显得愈发清晰。
郑捕快带领着队伍,走向这座繁华的都城。
陈初默默混在人群中,成为一个普通的随行押送人员,不再多言谈笑。
当这支队伍终于抵达城门口时,喧嚣声、嘈杂声瞬间将他们包围。
守城卫兵看到这一大群奇怪的人马,有的脸色憔悴,有的伤口草草包扎,甚至队伍中间还有辆囚车,立刻喝道:“站住,干什么的?”
郑捕快从怀中取出范知县的公文,守城官兵仔细查验后,这才放行。
郑捕快带着众人顺利进入了开封城,直奔刑部。
因为刑部员外郎钱升曾关照过,押送奴奴的队伍一到,就立刻告知。于是,接待人员立刻汇报给钱升。
钱升接到汇报,立刻同押送众人见面。
钱升身着官服,神色威严中透着几分急切,见到郑捕快等人,先是微微点头示意,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,最后落在那五名奴奴身上。
“此次押送,诸位辛苦了。” 钱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这五名奴奴,还需要当堂作证,先押下去,严加看管,加强保护,不得让人有机可乘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下属领命而去,带着五名奴奴离开。
钱升这才看向郑捕快和陈初等人:“你们此次立了大功,待审讯有了结果,你们都少不了赏赐。不过,在结果出来之前,你们需在京城暂留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郑捕快和陈初对视一眼,齐声应道:“是,大人。”
钱升想了想,对主事谢智说道:“便安排在驿站先住下,主事,等会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谢智点头称是。
钱升顿了顿,又问道:“郑捕快,可有我儿钱友仁消息?”
郑捕快不由自主地目光看向陈初。
钱升感觉敏锐,立刻转头看向陈初,诧异道:“这位是?”
陈初本不想出头,这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:“小生陈初,此次奉范知县之命随同郑捕快押送这些奴奴。”
钱升一怔,说道:“你便是陈初!你是陈尧的孙子?”
陈初诧异道:“你认识我爷爷?”
钱升说道:“岂止认识?我还是他的学生。”
钱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,缓缓说道:“当年你爷爷在国子监讲学,我有幸拜于他门下,受他教诲,受益匪浅。他的学识、品行,皆是我辈楷模。”
陈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,微微躬身:“原来大人是爷爷的弟子,晚辈失礼了。”
钱升面露忧色:“尊师对我恩重如山,可惜现在不知所踪。” 他顿了顿,又看向陈初,“你既来了开封,若有难处,可来寻我。”
陈初谢过钱升,心中对这位大人多了几分亲近之感。
陈初见钱升眉目间隐隐含忧,知道钱升担心钱友仁,当下说道:“大人,我们已经得到消息,知道了钱公子的藏身之处,想必不久便能把他解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