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,几次堂考以后,陈初想低调也不成了,但凡苏先生要提问,第一个问的必然是陈初。学子们有疑难问题,第一个想要与之讨论的对象,不是其余学子,不是苏先生,竟然是陈初。
陈初倒是有点心虚了,毕竟,总有系统的光芒照不到的地方。不会哪天露了馅吧?
因此,陈初越发开始认真听课,看书了。不过,顺带着,陈初也把越来越多的典籍存入了系统。现在要想考倒陈初(及其系统),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有次苏先生适逢第二天有事,偏偏学堂没有其他老师可以代课。
苏先生看到陈初,忽然灵机一动,说道:“陈初,明天你帮我代课如何?”
陈初道:“苏先生,恐怕不行吧,我不够资格啊。”
苏先生摆摆手道:“没事,说你行,你就行,不行也行。”
陈初还能说什么,只能风中凌乱。
苏先生又说:“陈初,我也不白让你代课,等有时间,我会教你如何写毛笔字。走了。”
说完,苏先生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次日,学堂里的学子们正窃窃私语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今日苏先生为何未到。
牛小闲,牛存义牛里长的宝贝儿子,小声说道:“苏老师呢?往常都提前十分钟到讲堂的,今天这是迟到了?”
袁大力,牛家村保长袁小六的侄子,说道:“应该是。”
牛小闲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还真是双标啊,以往我们迟到一会会,老苏跟个什么似的,又是罚站,又是屁股上戒尺打三下。”
袁大力应和道:“可不是吗?那次我去看伯父练拳,迟到一会会,也是挨了三下。哎,水深火热啊。虽然说痛倒不是很痛,可是危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”
牛小闲又是哼了一声,说道:“回家跟我爹说,把老苏的工资的扣掉八九十文的,看他还敢不敢迟到?”
袁大力说道:“对,我也回去跟我伯伯说,扣老苏工资。”
正当大家满心疑惑之时,陈初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衫,稳步走进学堂。他面容沉稳,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。
陈初站在讲台上,清了清嗓子,微笑着对学生们说道:“各位同窗,今日苏先生有事,由我来为大家授课。” 学子们面面相觑,眼中既有好奇,也有几分怀疑。
虽说陈初每次堂考表现不错,但成绩不错不代表会教学生啊。
陈初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,他打开书本,说道:“各位同窗,昨日苏先生布置作业,要各位预习《论语,先进》,这篇文章大家回家可曾读过?” 学生们大都纷纷摇头。回家那是马放南山,有几个好好预习的?
依仗着有系统傍身,陈初索性把书本合上,学着往日苏先生的模样,开始背诵起来:暮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