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南川却强压下翻涌的醋意。
他答应过她,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吃醋。
“顾司宴!”
安若初猛地推开他,重新坐回封家兄弟中间,冷声道:“谁是你的女人?我现在不想看见你,回你的房间去。”
此刻的她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当初的顾司宴不让自己上桌吃饭,现在的她也一样可以让他回自己的房间。
“怎么?听不懂话吗?”
她故意学着记忆中顾司宴高高在上的语气,“现在、立刻、回你的房间去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,精准地插进顾司宴的心口。
曾几何时,他也是这样冷漠地命令过她。
是啊,以前给了她那么多难堪,现在她还回来一点,应该的。
顾司宴下定了决心,突然起身大步走向厨房。
封氏兄弟面面相觑,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不会是气的拿刀砍人吧?
片刻后~
只见他双手各提着一个硕大的榴莲走了出来。
然后将两个榴莲重重放在她脚前。
榴莲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,封之珩嫌恶地皱了皱鼻子。
面子可以不要,女人不能不要。
自己再不出手,他的若初就要被别人抢走了。
顾司宴深吸一口气。
看着安若初,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。
“若初,我错了!我记得你让我跪榴莲!我现在就给你跪下。”
她没想到他竟当真记在心里,更没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跪榴莲。
顾司宴说着就要往下跪,膝盖堪堪碰到榴莲尖刺。
封南川倒吸一口冷气。
封之珩的表情像见了鬼。
安若初慵懒地陷在沙发里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扶手,红唇一勾:“行啊,既然你这么有诚意,那就跪吧,我看着呢。”
顾司宴额角青筋暴起,膝盖已经触到榴莲尖锐的硬刺。
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往下一沉。
“唔...”
一声闷哼从紧咬的牙关溢出,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。
榴莲尖刺深深扎进皮肉,鲜血很快洇湿了西裤布料。
封之珩擦了擦眼镜,又戴了回去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。
封南川猛地站起身提醒:“司宴!你的膝盖流血了!”
顾司宴抬头看着安若初,声音嘶哑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“若初,不够的话,我可以跪得更久。”
说着,他竟在榴莲上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尖刺扎得更深。
安若初见他的膝盖已经流出血。
终究还是看不得他这般自虐。
她轻叹一声站起身来,伸手扶住顾司宴的手臂:“够了...别跪了。”
顾司宴借势起身,膝盖处的西裤已被刺破,隐约可见血迹。
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定定地望着安若初,眼底藏着得逞的笑意。
和她相处这么久,他太了解她了,知道她最是嘴硬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