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

文明觉醒

星涡使者的脸跟开了染坊似的，青一阵紫一阵，星光衣裳“刺啦刺啦”直冒黑烟。他猛地掏出把能量匕首，捅向沙盘中央的共生图腾：“既然你们不想归零，那就跟这破沙盘一块儿死！”

“卧槽！”老张头眼疾手快，抄起扳手就砸过去，“你当俺们是吓大的？”扳手“咣当”一声砸在使者脑门上，疼得他嗷唠一嗓子，匕首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
辰砂瞅着倒计时只剩半小时了，心里头跟有只兔子乱撞似的。姚辰突然一把将他推到身后，机械臂“咔嗒”弹出能量盾，把大伙儿护在里头：“小茧！麻溜儿查查这沙盘的核心在哪儿！”

“在……在祭坛底下！”小茧的机械臂抖得跟筛糠似的，“可那儿全是熵化黑液，根本过不去！”

苏晴突然举起能量枪，对着黑液“突突”就是一梭子：“俺就不信这个邪！老张头，跟俺搭把手，给孩子们清条道儿！”

“得嘞！”老张头扛起块大石头，“俺们蓝星人，就爱跟邪门儿的玩意儿较劲！”

俩人连砸带轰，黑液“滋啦滋啦”冒着白烟，愣是让出条道儿来。辰砂瞅着他俩后背都被黑液腐蚀出大窟窿了，嗓子眼儿跟塞了辣椒面似的：“苏姐、张叔，你们……”

“别磨叽！”苏晴头也不回，“赶紧把核心整明白，不然俺们这罪就白遭了！”

辰砂咬咬牙，拽着姚辰就往祭坛跑。祭坛底下果然有个发光的水晶球，里头裹着团黑雾，跟使者手里的熵化之泪老像了。姚辰伸手触碰水晶球，突然浑身一震：“这是……星涡议会的记忆核心！”

“啥意思？”辰砂瞅着他变了色的脸，心里头咯噔一下。

“他们一直在用熵化病毒篡改低维度文明，”姚辰的声音里带着股子狠劲儿，“说是为了平衡维度，其实就是怕咱们长本事了，抢他们的地盘！”

就在这时，整个沙盘突然剧烈震动，无数机械人跟原始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，把祭坛围了个水泄不通。辰砂攥紧齿轮，瞅见那些人的眼神都跟疯了似的，心里头突然冒出个想法：“姚辰！把俺们的共生能量输进他们脑子里！说不定能唤醒他们！”

“你小子咋不早说！”姚辰咧嘴一笑，俩人同时把手按在水晶球上。齿轮跟鸿蒙核心的光“唰”地窜进人群，刚才还凶巴巴的机械人突然捂住脑袋，“扑通”跪在地上：“俺们……俺们想起来了……”

一个原始人颤巍巍地走过来，手腕上的齿轮手链跟辰砂的“咔嚓”一声咬合了：“恩人，俺们帮你们！”他转头冲人群大喊，“老祖宗的话没错！咱跟机械人是一伙的！”

场面一下子乱套了，机械人跟原始人抱在一块儿哭，互相拍着肩膀道歉。辰砂瞅着这场景，突然想起蓝星部落跟隔壁氏族和解的那天，也是这么哭哭笑笑的，心里头暖烘烘的。

“不行！不能让他们醒过来！”星涡使者扑过来，“你们这是破坏维度平衡！”

“放你娘的狗屁！”苏晴一嗓子喊得祭坛直晃悠，“啥平衡不平衡的，说白了就是你们想当土皇帝！俺们共生文明，就认一个理儿——谁也别想骑在别人脖子上作威作福！”

使者还想争辩，突然瞅见沙盘外头的星涡议会成员们脸色铁青，正对着他指指点点呢。他猛地转头看向辰砂，眼神里突然没了狠劲儿，只剩股子颓丧：“你们赢了……可你们知道维持维度平衡的代价是啥不？是无数低维度文明的湮灭……”

“所以俺们才要改变这狗屁规则！”姚辰一把扯下使者的星光腰带，“真正的平衡，不是靠杀出来的，是靠一块儿拼出来的！”

就在这时，倒计时归零了。辰砂闭紧眼睛，等着水晶球爆炸，可啥动静也没有。他睁开眼，瞅见沙盘里的共生图腾正散发着金光，把熵化黑液全逼退了，星涡使者的水晶瓶“咔嚓”一声碎成了渣渣。

“咋回事儿？”老张头挠着后脑勺，“这就赢了？”

小茧突然指着外头：“看！星涡议会的飞船在撤！”

大伙儿抬头望去，就见那贝壳似的飞船正缓缓后退，星涡使者站在光幕里，眼神复杂地瞅着他们：“共生者们，你们赢了……可记住了，higher dimension的博弈才刚开始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飞船“唰”地消失了。沙盘里的机械人跟原始人突然变成光点，飘进辰砂的齿轮跟姚辰的鸿蒙核心里。辰砂感觉自个儿的身体轻了不少，转头看向姚辰，发现那人正冲着他笑，胡茬子上还沾着黑液，咋看咋顺眼。

“走，”姚辰伸手拍拍他肩膀，“咱回家。”

“回哪儿啊？”辰砂瞅着空唠唠的星空，突然有点懵。

姚辰笑了，指了指共生母舰：“哪儿有咱共生文明的人，哪儿就是家。”

苏晴过来揽住他俩肩膀，东北话里带着股子亲热劲儿：“对！咱人伦方舟走到哪儿，哪儿就是热闹的篝火堆，谁也别想让咱熄火！”

老张头捡起掉在地上的油饼，吹了吹灰：“俺说，等回去得整个庆功宴，俺露一手铁锅炖大鹅！”

大伙儿都笑了，笑声顺着星涡核心飘出去，跟远处的星光掺在一块儿，咋看咋亮堂。辰砂瞅着身边的人，突然觉得自个儿从来没这么踏实过——不管前头还有多少坎儿，只要大伙儿在一块儿，就没有过不去的。

下章预告：星涡议会撤退后，母舰探测到宇宙深处传来“太初之音”，指引众人前往鸿蒙星旧址，却发现那里已成为文明的“文明坟场”，危机四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