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告!检测到异常能量反应!”小诺的警报声将姚辰拉回现实。他抬头望去,原本漂浮在舷窗外的烛龙核心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,无数光丝如触手般缠向飞船。最近的引擎舱传来金属扭曲的吱呀声,显然晶体正在汲取飞船的能源。
“那东西在重组自身!”姚辰本能地抬手阻挡,却看见掌心的烛阴纹突然爆发出强光,一道金色光束从指尖射出,在晶体表面激起层层涟漪。这光束不同于普通激光,而是带着某种韵律波动,所过之处空间泛起水纹般的扭曲。
“这是‘星火·烛龙吐息’,”小诺快速解析道,“能量本质是量子化的古神之力,对非碳基生命有特效。但宿主目前只能维持3秒......”
话音未落,姚辰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光束瞬间消散。晶体却在此时完成了重组,变成一枚菱形的金色核心,表面流动着与他皮肤下相同的烛阴纹。当核心突然朝他飞来时,姚辰下意识地开启了预见能力——3秒后,核心将穿透他的胸口,而他的身体会化作光尘四散。
“等等!它不是攻击!”他在最后一刻放下防御,任由核心没入心脏位置。剧烈的热流从胸腔扩散到四肢,他看见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液态星光,而在意识深处,响起了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:
“星辰之子,汝乃开天辟地之残响......”
第五节 父与子的镜像
剧烈的记忆闪回再次袭来。这次不再是碎片,而是完整的画面:父亲穿着白色实验服,正在操作台前调试基因药剂。水晶棺中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,瞳孔中闪烁着与姚辰此刻相同的竖瞳光芒。
“实验体β-7,基因共鸣度62%,”父亲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但副作用正在显现,他的身体开始排斥碳基生命形态......也许我们该启动女娲协议,将他的意识数据化?”
画面切换到暴雨夜的实验室。父亲抱着浑身是血的姚辰冲进急救舱,身后是被破坏的安保系统。“对不起,辰辰,”父亲的眼镜片上蒙着水雾,“他们说你是失败品,但爸爸知道,你才是真正的......”
记忆突然中断。姚辰低头看着自己透明化的手掌,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照镜子都会有违和感——因为他根本不是自然孕育的人类,而是父亲用古神基因创造的克隆体。那个水晶棺中的少年,才是真正的“原版”,而他......只是承载古神基因的容器。
“宿主心率异常,是否需要注射镇定剂?”小诺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关切。
姚辰摇摇头,抬头望向猎户座方向。九个星点已经全部亮起,在星图上组成了北斗九星的古老阵型。而在他的胸腔里,新的心跳正在形成——那是核心与他的生物电融合的节奏,每一次跳动都在改写他的基因序列。
“小诺,”他轻声说,“把航线调整到猎户座ζ星区。我想......父亲在那里给我留了些东西。”
当飞船引擎再次轰鸣时,姚辰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射在舱壁上,背后隐约浮现出龙形的光影。烛阴纹从脊椎延伸到后颈,在发际线处汇聚成一个微型星图,而中央的亮点,正是那颗神秘的“昊”星。
他知道,自己再也回不去人类的身份了。从今往后,他既是姚辰,也是古神遗种在现世的容器。当指尖再次抚过掌心的光纹时,三秒后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:在一片荒芜的星球上,青铜面具人正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前,而祭坛中央,摆放着与他胸前核心 identical 的晶体。
“三秒的未来,足够改变很多事。”他喃喃自语,竖瞳中倒映着亿万光年外的星光,“而我,才刚刚开始理解这份礼物的重量。”
下章预告:抵达猎户座ζ星区后,姚辰发现远古文明“昊族”的遗迹,却在启动中央祭坛时触发时空裂隙,亲眼目睹父亲被青铜面具人追杀的场景。与此同时,体内的盘古基因与烛龙能量产生排异反应,迫使他在“人类”与“古神”之间做出抉择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