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押解着,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,勒得手腕生疼。在士兵的押送下,我来到了亨利四世的面前。营帐内宽敞而庄重,华丽的装饰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。中央的桌子上,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图,上面用各种符号和线条标记着战争的局势和战略部署。
此刻,营帐内除了看守我的士兵以及亨利的两名副官,别无他人。亨利正专注地研究着地图,听到我们的脚步声,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如冰冷的利刃般向我射来,上下打量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
“你与瑞士人并肩作战,然而却并非瑞士人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,如同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,“那么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,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我内心的每一丝想法。
“陛下,我是爱尔兰人,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尽管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,“在茫茫大海之上,我不幸被西班牙人俘虏。”我迎着他那审视的目光,毫不退缩,心中怀着一丝期望,希望他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到那份坦诚与无奈。
“然而,你却为我的敌人效命,与我军展开殊死搏斗,”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指责,身体微微前倾,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让我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陛下,对我而言,加入军队是唯一能够逃脱苦海的途径,”我急忙解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,“我身处绝境,别无他法,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啊。”我希望他能理解我当时所处的艰难处境,那是一种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的无奈抉择。
“你曾搭乘一艘英国船只?”他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仿佛想要从我的回答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。
“是的,陛下,”我简短而干脆地回答道。我深知自己的经历复杂曲折,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,但此刻,我只能尽量简洁明了地陈述事实,希望他能相信我的话。
“但后来,你却在战场上英勇地与我的士兵厮杀,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,靠在椅背上,继续审视着我,仿佛想要从我的身上找到更多值得探究的地方。
“陛下,我真的别无选择,”我无奈地说道,眼中透露出一丝苦涩,“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战斗,要么被杀。为了活下去,我只能拿起武器,奋力战斗。”说着,我微微举起被绑住的双手,试图让他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我当时的无奈处境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。“我明白,”他淡淡地说道,“我麾下也有不少爱尔兰人在为我效力。”他重新靠回椅背,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,试图发现其中隐藏的奥秘。
“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,”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,“这种气质让我感到十分困惑。”他低头看向面前的纸张,似乎在寻找着与我相关的信息。“塔顿芊倕……这个名字,我从未听闻过。”他微微皱眉,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。
“陛下,我会让这个名字响彻四方,”我语气坚定地说道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“一个名字的意义,取决于它的主人如何去书写。未来的岁月里,或许会有其他名为亨利的人出现,就如同历史的长河中曾涌现过无数同名者一样,但纳瓦拉的亨利,却只有您一位,独一无二,举世无双。”我希望通过这番话,让他看到我内心的抱负与决心,即便身处困境,也依然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。
“和所有爱尔兰人一样,”他轻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,“你言辞如流,总能巧妙地说出恰到好处的话。”他微微皱眉,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,“芊倕,这个姓氏我并不熟悉。难道前面应该有个‘麦克’或者‘奥’之类的前缀吗?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,似乎想要通过我的回答,揭开我身世的神秘面纱。
“陛下,我曾经的确有过另一个姓氏,”我微微低下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,“但在很久以前,我就决然舍弃了它。我亲身体会到,”我苦笑着说道,“那些与我曾经同姓的人,大多难以在乱世中保全性命。当一个国家沦陷,而人民仍心怀反抗之志时,占领者往往会将那些有可能成为起义核心的人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。”我抬起头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毅,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但我已然决定勇敢面对未来。
“啊?你就是这样的人?”他微微一愣,眼中的好奇瞬间被点燃,身体微微前倾,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我接下来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