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清晨的微光终于慢慢洒在大地上,我们就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,一头扎进了荒野里头。这荒野可真是够广袤的,放眼望去,四周空荡荡的,就感觉这世界上好像就剩下我们俩了。一路上啊,也就偶尔能瞧见几只零零散散的羊,在那儿慢悠悠地吃草,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还有那么一回,老远瞅见了一头奶牛,孤零零地站在那儿,时不时甩甩尾巴,算是给这寂静的荒野添了那么一丝生气,除此之外,连个人影都没见到。
走着走着,同伴突然开了口:“前面不远就是特鲁尔峡谷啦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里带着一种既神秘又向往的感觉。“那地方啊,阴森得很,到处都是那种冷冷清清、荒无人烟的模样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风景倒是透着一股独特的味道,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。而且啊,那地方的故事可多了去了,简直能堆满一箩筐!你就想象一下,要是那地方能像人一样开口说话,保准能给你讲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事儿来。什么神秘莫测的谋杀案啦,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秘传说啦,还有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古老玩意儿被发现的故事!每逢下过一场大雨,那土地像是被老天爷唤醒了一样,时不时就会从土里冒出些矛头之类的东西。我跟你讲啊,有一回我在那儿的树林里躲事儿的时候,无意间还捡到过一把古老的长剑呢!那剑身上的花纹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老韵味,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。”
他稍微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,然后接着说道:“那特鲁尔峡谷啊,可真是个神奇又诡异的地方。要是有谁想找个地方躲起来,那简直太容易了,随便找个隐秘的角落,就能藏得严严实实的,让别人压根儿找不到。要是有那心术不正的凶手,想处理掉尸体,在那儿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,那地方有的是荒僻的角落能藏事儿。而且啊,那附近还藏着不少小偷和逃犯呢,那些家伙就像老鼠一样,在暗处偷偷摸摸地活动。听说啊,离那儿不远的地方,当年罗伯特·布鲁斯还跟他的追兵干了一仗,并且打了个胜仗。虽说这胜仗规模不算大,可在当时那种艰难的局势下,每一场胜利都像黑暗里的一盏明灯,给人带来希望啊!”
说到这儿,他突然转过头,目光落在我身上,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:“小伙子,还不知道他们都怎么称呼你呢?”
我挠了挠头,随口应道:“他们都叫我塔特。名字嘛,就是个记号,叫着顺口就行,我觉着这名字够用了。”
他听了点点头,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:“他们怎么叫我就另说了。不过现在啊,我就扮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苏格兰人,叫安格斯·费尔。对外就说我是个在海上漂泊了很久,刚回到家乡的水手。”
说着,他停下脚步,转身朝着我们来的方向望了望,神色变得有些凝重,“要是路上有人问起关于我的事儿,小伙子,你就啥都不知道就行。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,咱俩刚在路上碰到,你就只晓得我是个出海二十年,刚回陆地的人。千万别多嘴说其他的,懂了吗?” 说完,他又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安抚,又好像藏着些不易察觉的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