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和花荣都是久经江湖之人,见有人从门外杀来,立刻便抄起了武器。
只是心中暗暗叫苦,这可是东京内城,禁军重围之下,如何走脱的了。
张三也不含糊,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朴刀,将锦儿护在身后。
冰井务这边领头的是个都头,带了百十个人已经将宅院围住。见院内众人皆抄起了家伙,也不含糊,提刀便冲了上来。
那都头身先士卒,手下军士自然也不含糊,只是王家庭院狭小,并不能展开,一个军士冲的最猛,却见林冲长枪一挺便将那军士挑翻,又一抖长枪竟是枪头朝着都头砸来。
那都头反应极快横刀格挡,林冲枪头重重砸在刀上,砸的都头倒退几步。
那都头虽然活了一命,林冲枪头却借着都头格挡的反弹之力,又砸向都头身边的军士。
那军士也学着都头的样子格挡,却见林冲枪头又是一抖变砸为刺,一枪锁喉。
如此,只是一个照面,最先冲入院内的三人,便两死一退。
而此时,冰井务押班郑友也站在巷口,身边则站着王彦。
听到院内打斗声响,王彦便装作有些担心,说道:“听这响动,孙都头竟然没有立刻拿下贼人。”
郑友却不担心,说道:“些许小贼,最大不过是街头泼皮,哪里是咱们手下军士的对手。”
实则郑友最清楚,这些异魂客纵有一些计谋或者保命的手段。但若论武功却是不行。
王彦见郑友信心满满,又出言劝道:“不如调些皇城司其他人手过来帮忙。”
郑友不以为然道:“咱们冰井务办差,用不着他们帮忙。”
王彦还想再劝,郑友便道:“院子里最多不过十人。咱们来了将近一百五十多人。若不能拿下,还有什么道理?”
皇城司下属十大押班,每个押班领一个指挥大约五百人的军士。冰井务这五百人也是要分布全国办案的,这一百五十人已经是郑友能够抽调的在京全部人手了。
王彦见郑友执意不肯求助,心中才松了口气。这招以进为退算是计成。
郑友见王彦像是有些气馁,便出言宽慰道:“你这人思虑太过。凡事太过追求万全。实则物极必反。一百五十多训练有素的军士,抓几个街头泼皮,已经是狮子搏兔了。却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郑友话音刚落,就见院门里飞出一个人影,倒在地上没了声息。此时天色已暗,围剿的冰井务军士已经打起火把。
借着火光郑友和王彦都看清了,这飞出来的正是冰井务最能打的孙都头。
郑友脸色微变立刻前进几步,命身边护卫将孙都头拖了过来,只见孙都头喉咙处破了窟窿,鲜血潺潺流出,虽然未死,但也绝对活不成了。
郑友立刻下令自己护卫全数压上,忍不住骂道:“老孙你平日吹嘘的厉害,怎么打不过几个泼皮。”
孙都头喉咙全是血水,哪里说得出话来,吭叽几声,终于是没了动静。
王彦劝道:“不如将兄弟们撤出来,弓箭招呼。”
郑友却不点头,今日他是来捉活口的,所以根本就没准备用弓箭。只是没想到点子竟然如此扎手。
贼人如此厉害,冰井务军士便一拥而上,但此处地形狭小,却将小巷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郑友见此情形才道:“这般情况,他们怎么走脱?”
正说着话,贼人已经杀出了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