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衙内有些恍惚,上次张三说送他富贵,自己就丢了小鸟。这次怎么王希孟也要送他富贵。
见高衙内不语,王希孟又道:“我之前听了一个传闻,说茂德帝姬要将一位帝姬许配给衙内,衙内可知是哪位帝姬?”
高衙内听了王希孟的话,陡然怒道:“你是来消遣本衙内的不成?”
王希孟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,但仔细想想,大概是高衙内受伤后过于敏感,便赶紧道:“衙内莫急,听小可细说一二。”
“细说个屁。”高衙内道,“你知道我丢了小鸟。那茂德帝姬也失了宠爱。还拿这事说话。分明就是消遣我。”说着说着高衙内竟然哭了起来,“父亲觉得我没用也不再管我,你们都是坏人!”
高衙内哇哇大哭,王希孟却陡然一拍桌子:“那可是福柔帝姬啊!京城传言才貌双绝的福柔帝姬啊!衙内当真不动心?”
高衙内被王希孟这两嗓子惊的收住了哭声,见他如此笃定自己能娶到福柔帝姬,便试探着问道:“我自是知道那福柔帝姬才貌双绝。只是我娶到她又有何用?”
王希孟道:“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,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。若是衙内能娶得帝姬,谁还敢小看衙内?”
高衙内被王希孟说动,想到自己娶了皇帝最宠爱的帝姬,自然是没人再敢给他脸色看,父亲高太尉自然也是要对自己另眼相看。
更何况自己即便是没了小鸟,就不能玩儿女人了吗?
想到这些,高衙内又哈哈大笑一阵,问道:“王公子说得富贵是?”
只见王希孟从后背取下包裹,拿出一幅卷轴来,缓缓打开,却是一幅春宫图。只是这春宫图不知被谁撕去了一条边,好在并不影响欣赏。
高衙内鉴赏一番,点头说道:“此图动作难度极高,几个番兵强迫一个妇人,画工细致,人物惟妙惟肖,好图好图。”
王希孟恭维道:“衙内好眼光。”
高衙内却道:“画是好画,可是这与富贵有什么关系?”
王希孟道:“不瞒衙内,此事涉及官家秘闻。若要小可告知,还请衙内发誓绝不外传。”
高衙内立刻道:“你放心,本衙内在东京城出了名的嘴紧。”
王希孟这才道:“衙内知道,我是皇家画院的待诏,又是皇城司押班,所以官家给了我一个特别的差事。”
“哦?可与此画有关。”
“衙内料事如神。”王希孟道,“官家最近沉迷春宫图,特命在下搜罗此类画作。这一幅乃是官家最心心念念的一幅。衙内若是能亲手献上,必有封赏。”
高衙内还有些疑虑:“就这一幅画就能换一个帝姬回来?”
王希孟道:“衙内一表人才,只要大胆求娶,陛下虽现在不应允。但也必将衙内列为候选。”
高衙内点点头,十分认可王希孟的画。心想:“我自然是一表人才。高球那厮却是看不起我。等我入了驸马候选,想必高球又会器重我。”下定决心,便央求王希孟快些带他进宫献宝。
王希孟却不急不缓地问道:“衙内不和太尉商量商量此事吗?”
高衙心道:“我和他商量了,只怕去献宝的就是他高球了。”于是连忙说道:“不用,不用。咱们速去,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