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子见他们仨进屋,十分歉意的说:“今天上午你们来要求的事,是夫子我当时欠考虑,答应的太草率,现在让你们三个来,是跟你们为我的食言说一声抱歉。”
三人追问:“为什么不能去?我们会好好听课,不捣乱的?”
吴父子也没有隐瞒:“他们两个不愿意,说是精力不够。”
李来好他们三人一下子就懵了,说,“你可是他们的夫子,你发了话,他们敢不听?”压根就没料到吴夫子却说:“我是夫子不错,可也不能以身份压人,要看谁说的更有道理,以理服人才能让人心服口服,你们说对吗?”
这三人更加懵了,还带这样玩的?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小小年纪,十几年来的认知。在家里,老子要求儿子必须服从老子,在郑氏私塾,夫子是要求学子们必须完全听从他,无论对错,如有违抗,就得打手板,还是必须打成“戒尺红烧猪蹄”的那种。
李来好三人也没有办法,就嘀嘀咕咕的往回走,刘根宝说:“这不是还没有走出上埠镇吗,怎么我感觉这规则就变了。”
方玉好说:“我觉得不光是规则变了,连天都变了。到了吴家书院这些天,一没挨过打,二没有被夫子索要过财物。”
刘根宝说:“我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,早早的来到吴家书院读书。”
李来好说:“其实这好也不好,要是从前,回家要点什么东西给夫子贿赂一下,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,可如今看吴夫子的表现,听他话里的意思,这怕不是拿东西贿赂就可以办成的,说不得还会挨训。”其他两人一起点头。
吴鹏展和云新阳,他俩也在大书房里嘀咕着,吴鹏展说:“要是这三个小子还不消停,就想着法子让这三个废物点心自己退出吴家书院好了。”
这三个“废物点心”终于人间清醒一回,李来好叹了口气:“说来说去都怪我们自己,要不是我们当初先挑衅起哄,去了就乖乖的坐在那里,一声不吭的听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刘根宝点头:“你看花夫子,虽然年纪大,脑子又笨,可人家读书虚心认真,不就没有遭到嫌弃。”
方玉好说:“亡羊补牢,也不知道为时晚不晚。”
三人头儿李来好总结:“晚肯定是晚了点,但是补总比不补强,以前我也没怎么看好吴家书院,毕竟吴鹏展之前的样子,我们也是看到的,总想着能教育出那样的儿子,即便自身是个举人,也未必是个好夫子,如今看到吴鹏展的学问,和吴夫子也有了近距离的接触,忽然觉得如果我们也努力读书,说不得将来也能考个秀才。”其他二人又狂点头,都有了好好读书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