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新阳看到了吴大爷,虽说他那晚救了吴大爷家的客栈,吴大爷家给的礼实在是薄,但是想着,既然是遇到了,不看僧面看佛面,不管是看在夫子的面子上,还是出于礼貌,遇到了就该跟他说声谢谢的。
云新阳正打算张嘴说话,可吴大爷从他们这群人身边过,脚步连顿都没有顿,更没有看他们一眼,就连他的亲侄子在内都如同陌生人一般,云新阳也就息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念头,并且打算以后不论在何种场合,只要吴大爷不主动跟他说话,他绝不会去自找没趣,没想到这等吴大爷来找他说话,一等就等了五六年。
今天这屋的另一桌明显就是县学的,汪泽瀚进来就跟他们打招呼,还拉了两个过来给云新阳他们介绍,看样子这两人与汪泽瀚关系是不错的。
汪泽瀚和杨家宝一样,选择加坐在云新阳他们这桌,只是也会不时转头跟县学的交流。
今日这两桌学子,无论是县学的还是吴家书院的,都吃的很有读书人的风范, 从头至尾都安安静静,斯斯文文的,没有出现在汪家的那种状况。
汪泽瀚说:“他们家那次有好些个学子都没有在他的邀请之列,那些学子或许自己也是不想来的,是家里的长辈想要巴结他们家,逼着儿子来的吧。”
今日吴夫子他们那边结束的很快,云新阳他们这边结束没多久夫子他们就回来了, 看样子吴夫子在县城这边的人脉交际还是不错的,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老者,一个年轻人,两个人都在劝吴夫子今晚留下,他们要请客,吴夫子就以今天带着这么多孩子不方便为由不肯留下,年轻人说:“孩子们都交给他,他会让人安排好,保证孩子们在县城期间不会伤了一根汗毛。”
吴鹏展跟云新阳说:“那个老者我不认识,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我的舅舅。”云新阳不解:“什么叫很可能是你舅舅?怎么你连你舅舅都不认识?”
吴鹏展说:“我觉得我爹娘都好可怜,外公舅舅叔伯都是一些,唉!总之一言难尽,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细说。”
吴夫子不管这两个人怎样热情相留,还是毅然决然的说:“这次真的不能留,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”
云新阳他们回来时,又是坐的包船,来送行的人,看样子有好几家,只是不知道这船是谁包的。
云新阳想着上次从县城回来,从早上起来到码头都无人问津,最后搭乘的是在码头等了好久才找到的一条商船,从如今看,或许都误以为那次吴大爷一定会一包到底吧。
昨天,天空中飘洒起鹅毛大雪,纷纷扬扬,整整下了一天。狂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,一边呼嚎,一边裹挟着雪花在荒野里肆意奔腾、咆哮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色的幕布所覆盖。这风,这雪,交织在一起,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和无情。这,便是名副其实的白毛风。
今天雪过天晴, 云老二查看了一下扫过雪的地面并没有上冻,并不影响拔灌木,砍蒿草,拓宽道路。
今日上埠镇大集,云新晨和云新伍一早就去了镇上卖鸡蛋,云老二吃完早饭就拿着铁锹、钉耙、砍刀一溜工具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