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鹏展懵逼了,他道:“那你以后就不能和我继续一起读书了?”
云新阳说:“我爹娘既然还是让我来了,就一定会想法子让我继续读,至少考个秀才才会停下。所以我要努力读书,不让我爹娘丢脸,不让他们的付出白费,也不能让夫子丢脸,我爹说,有人因为夫子收了我这个农家孩子,没收他们家的孩子,在那里等着看夫子笑话呢。”
吴鹏展说:“我以前一起玩的那些个人,虽然也有农家的,但是从没想到过,有人家为了让孩子读书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的,大多都是些个大叫读书苦,不想读书的孩子,见他们这样,我一开始就受了影响,所以一开始也觉得读书肯定苦,就没有想过要好好读书:后来跟你一起,好好读书了,也没有觉得苦,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。”突然他也好像想着什么似的,啪的一声,一拍脑袋:“是奥,我想起来了,好像也有人要看我和爹的笑话,说我这块破石头,就我爹亲自打磨,也变不成玉石。那以后我们都一起努力读书,好好的长我爹的脸。”云新阳:“好,一起努力,给夫子长脸”二人又击掌,又顶拳,干劲爆长。
坐在角落批课业的吴夫子,听到俩孩子聊着聊着楼就歪了,跑到要给夫子争脸,不让人笑话这来了,至于谁要在背后笑话他这事,夫子表示,这个我是真不知道。
吴夫子之所以没事就喜欢坐在角落里,尽力减少自己这个夫子在孩子跟前的存在感,正大光明的偷听孩子们的私房话,他的内心自我辩解就是,我真的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,也不是无聊闲的,而是为了了解孩子们的思想动态,若有入歧途,好及时纠正引导,至于真实原因,他说的这些肯定有,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,呵呵,只有夫子你自己知道。
吴夫子和夫人也偶尔会分享一下自己听孩子墙角的一些个,非孩子隐私的趣事,当然这俩孩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隐私。比如尿尿比谁尿的高,尿的远这事都不知道避着夫子干,夫子在茅厕里,他俩就在茅厕外就嘻嘻哈哈的比上了,还有什么隐私可言。
晚上夫子就跟夫人说起了当日下午从孩子那听到的,有关笑不笑话的话,夫人也就知道一点,因为不在意,也没有去打听;不过,对于儿子,夫人还是觉得他太憨了,云新阳不提有人要笑话夫子的事,他就不往这事上想过!同时也觉得,有云新阳和儿子一起也挺好的。至于天天一起吃饭什么的,心里早已不在意。
秋日里,夫子提议让吴鹏展去外院跟云新阳同住,夫人也都没有反对,让丫头们收拾收拾,就送出去了,由此可见,不管夫子还是夫人,早已都认可了云新阳,放心让他和吴鹏展的独处。
吴鹏展和云新阳共同生活的久了的结果就是,现在的吴鹏展不论是吃饭、读书、生活料理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改变,特别是最近几个月,夫妻俩发现儿子最大的改变是人前人后、家里家外一个小宝完全两个样,现在这娃那可不是一般的能装,那是真能装。只要出了家门,那是绝对嘴里十八只鸭子丢家里十七只,只留一张嘴,该说的时候说,不该说的时候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。为这事,吴家夫妻曾私下嘀咕过,就好奇:儿子就怎么做到的,一下子就能那样的,憋死都不多说的。那次,也是唯一一次,云新阳休沐没回家,吴举人带儿子和云新阳去镇上茶馆听书,目的是让孩子看看人间百态,体味一下不一样的人生,不料遇到吴鹏展原来学堂的启蒙夫子郑夫子(曾经也是吴举人的启蒙夫子),夫子看到俩孩子都乖乖巧巧,腰板笔直,安安静静的坐那听书,只偶尔低声相互交谈几句或对视一眼,或相视一笑;自始至终都没有打闹,吴鹏展就跟在学堂时,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,很是难以置信;再听到吴鹏展和云新阳的读书进度,又考问了两人一番后,弄的郑夫子惭愧的不行,,感叹:“举人就是举人,举人亲自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