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鹏展说:“那我们也去上树掏吧。”
云新阳没有意见,他经常跟着哥哥们爬树,只是哥哥们还没有让他去爬过那么高的地方,掏过鸟蛋。
他们来到树下,云新阳说:“我俩谁先上?”他还记着这是吴家的树,自己可不能抢。
吴鹏展说:“我先上。”这可是他先发现的。
吴鹏展抱着树,却不知道怎么爬,回头看云新阳。
云新阳说:“你不会爬树?”他不确定,乡下女孩子们都会。
吴鹏展说:“以前没爬过。”他虽然调皮,带他的奶娘都管不住,但是还真的没有爬过树。
云新阳说:“看我的。”他拉开吴鹏展,蹭蹭蹭,三两下就爬了几尺高,吴鹏展急的在树下喊:“我会了,你下来,我先上。”
云新阳又呲溜一下滑下来。吴鹏展觉得爬树其实也挺容易的,也学着云新阳,双手抱树,双脚往树上蹭,,可他双脚一抬起,呲溜——身子就往下一滑,一屁股坐地上,试了几次都不行,没法,云新阳只能在下面一边用力托举,一边指导:“脚底紧贴树,使劲往下蹲腿。”
他们在乡下教比自己小的孩子都是这样子的;可云新阳跟吴鹏展一样大,根本托举不动,把云新阳累的够呛,吴鹏展也没有爬上半尺,糟糕的是,吴鹏展的衣服被树蹭破了,不仅起了许多毛刺,还开了几个口子,爬树这事就瞒不住了。
吴鹏展回去后院换衣服时,就被吴夫人发现了,因为两个孩子中还有夫子的学生,夫人不好罚,就告到了夫子那,夫子罚他们加写了字,还要始终站着写;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的就饶过了他们,是因为夫子跟夫人看法不同,夫子觉得爬树对男孩子来说,没什么的,正常,适当罚一下,只是为了给夫人面子。
第二天早上,云新阳他俩在蹲马步时,吴鹏展又叨叨起爬树的事:“云新阳你说,窝里到底有没有蛋?”
云新阳说:“我又没上去,哪知道?”
吴鹏展有点后悔:“要是当时不跟你抢,让你上就好了,要不你明天偷偷的上,我给你一把风。”
云新阳劝道:“现在后悔也晚了,这次或许是第一次发现我们上树,你爹大度的没有打我们俩的手板,只是罚了我们站着写字,要是再上树被抓着了,打手板倒是小事,要是把我撵回家,我就完蛋了,还是算了吧!”
武师傅听了就觉得要跟吴夫子谈谈,爬个树都要罚,这武还怎么学。
武师傅是个性急的,吴鹏展他们上课前他就找了吴夫子,开门见山说:“听说孩子爬个树还要受罚,这武还怎么练,梅花桩还怎么上,要是需要上树保命时,是让他们先上树保命,还是先想着合不合读书人的规矩 等你想好了,再做决定,或许还没等你想好,那刀已经砍下来,你头都没有了,想都不用想了。”
吴夫子想,只是罚了一下而已,后果有这么严重吗?只好无奈的说:“好吧,以后只要他们不做违法之事,这么些个小事,我和夫人都不管了,行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