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早之前就说过的事了,完全没问题。不过赵老师,你现在真的没事吗?”
“没问题,老熟人和我们一块去。”校医现在也回到了仙界,赵林的后顾之忧也就没了。
“那我没有问题了。”
时间不等人,每个人都有要把握的机会。如果错失,难免落后。
层层叠叠的金铁撞击声不断从身后传来,许三元还在学习“打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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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神识、灵力、肉体力量结合起来,用神识锁定敌人、压迫敌人的精神,和天地灵气共鸣、让自然成为你的助力,把三种力量有机的结合起来,同时运用于每一拳每一脚之上,去欺骗、摧毁敌人的感官,限制敌人的思考,断掉敌人的后路。最后,让你的敌人和你双向奔赴——让他失去自己意识的控制,主动走向那条死亡之路。”
用人话说,就是控制打断带真伤。一拳下去就像真空内爆弹一样,反应不过来的敌人还没被真正击中,就直接被钉死在原地,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,随即而来的真正的攻击就像真空内爆弹的第二次引爆,从躯体到灵力再到神魂,完全被击碎湮灭。
许三元做梦都在想这段话。
每一个步骤拆开来都算不上难,但要融会贯通,随手一拳一掌都有这种效果,就不仅是要学会,更得知道什么时候该运用到什么程度。
哪怕有【格物致知】的辅助,许三元现在也只会毫不留手的下死手,如何进行细微的调整,以达到不同的“效果”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这段路的限制只有一个:经验,或者说时间。
“马上就死”“吊着一口气没死”“半死”“废掉但死不了”“残疾”“重伤”“轻伤”“昏厥”“吓唬人”。。。。。。
“草!”
许三元被这些盘旋在脑海中的词语惊醒。
“嘿嘿嘿,你现在感觉如何了?”
“已经昏了,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个龙象般若功传人,神功在手,却只能一点一点的憋水磨工夫。”
许三元和风浩诚已经进入北地境内,现在正在对接人员的带领下前往天卫研究院。
他其实隐约听见这些天卫的工作人员说,教授们在他的分配问题上有些争执来着。
“不用在意,你得相信东夏和北地的能力,同样是仙界的超级势力,不会在这种事上糊弄人。”
察觉到许三元醒来,北地工作人员转头打了个招呼。
“事实上已经有定论了,关于这一点在现在。”
有一说一,这东夏语相当僵硬,理解意思不难,但听着确实像机翻。
“方便详细说说吗?(北地语)”
“喔?!!”
交换生的北地语这么好?不是说他的准备时间并不充分吗?
“可以,不过我觉得这可以作为一个待揭晓的惊喜,你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
“当然不会,悉听尊便。”
北地的载具风格和东夏的区别还是蛮大的,虽然结构差不多,但内部装饰和外观方面区别非常大。
最起码,他从来没见过东夏的飞剑空间里有占据一整个房间的酒柜。
就很亏贼。
很快,许三元看到这些“战车”的速度降低,高度开始下降。
北地没有类似于“天门矩阵”的设施,他们的“彩虹桥”一般用于超大规模的单次物资人员调动。传送速度极快,覆盖北地的每一个区域,但使用的代价也很高昂。他们一行人加起来不到二十个,这点小虾米是不会动用彩虹桥的。
舱门打开的瞬间,许三元听到了一些非常特别的声音。
悠长低沉,苍凉悲壮。
号角声吗?
仔细一听,其实还有更多的声音,但淹没在暴风雪中,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那是嘶吼声——延绵不绝,愤怒却又兴奋的嘶吼声。
“请吧,副院长在等两位客人。”
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,许三元踏入了这永恒的冻土。
北地的建筑风格和东夏相比,要冷硬的多。大量的砖石结构,厚度极高的墙壁,红墙白石,巨型穹顶,带着一种凌冽的肃穆。
就在大门前,此行的负责人静静伫立于此等待。
简单的问候结束,副院长里格揭开了谜底。
“欢迎二位来到天卫研究院加拉尔分院。”
???
你要这么说,我可就不困了。
加拉尔是什么东西?他刚刚听到的号角是什么东西?这俩玩意加在一起,那又是什么含义?
许三元开始期待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了。
“如二位所见,此地并非北地的腹地之内,而是和开拓地相邻。我们秉持着特殊的教学方针,坚信实战才能让年轻人尽情的发掘出自己的潜力,并在过去几千年间一直践行这一原则。”
话说到这,里格已经带领着众人走到一处栏杆边。
他只是简单的挥动手中的书本,一个笼罩整座学院的矩阵就悄无声息的构筑成功。漫天风雪像浮灰一般被他清扫出学院的范围,显露出真容。
“恕我直言,这其实更像是一处防线。”
“是的,但这是刻意留下的防线。每隔一段时间,我们就会对这片开拓地内的生态系统进行修改,无数不同特性的魔鬼会在这共存,发展,繁衍壮大。作为学生们的作业、课题、研究项目或者考试。”
入目可见,是一座永固矩阵的一部分。之所以是一部分,是因为它的范围太大,大到在暴风雪中只能看见冰山一角。
这个被彻底封死的矩阵内是地狱般的扭曲生态。所谓的魔鬼其实就是域外天魔,这所加拉尔学院居然在豢养域外天魔作为学生们的练手对象,教学手段不可谓不硬核。
远处传来的怒吼声愈发清晰,那是北地人的战争怒号。苍凉的号角声和这些吼声融合在一起,显得如此声震天地,激荡人心。
“加拉尔,好名字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