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口老街,空气中弥漫着肠粉店特有的米香,蒸笼的热气像一层薄纱,模糊了玻璃窗,却遮不住陆明远他们四人凝重的神色。桌面上,四碗热气腾腾的肠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但此刻,没人顾得上享受这份美味。
老王咬了一口肠粉,含糊不清地说:“说真的,咱们在这讨论国家级机密,像不像地下党接头?”他一边说,一边把咬了一口的肠粉往碟边一放,汤汁在木桌上蜿蜒成不规则的线条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“谍战”的紧张气氛。
“别贫嘴!”陆明远用筷子尖蘸着汤汁,迅速在桌面上画出Vcd的核心架构图,“日方提供的技术资料里,每个元件参数都藏着陷阱。你们看——”他重重戳了戳汤汁画的激光头位置,溅起的油星差点落在林晓芸的算盘上。
林晓芸正把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,算珠碰撞声混着邻桌食客的谈笑声,仿佛在为这场“谍战”配乐。“换算成老祖宗的单位更不对劲!”她推了推圆框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亮得惊人,“这激光波长换算成‘分’,尾数全是‘7’,哪有这么巧的?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就像故意留的密码!”
角落里,秦雪梅正举着便携式显微镜观察芯片,金属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这台显微镜是她从国外实验室“顺”来的宝贝,此刻镜头下,芯片蚀刻的纹路正显露出诡异的规律:“你们看这些微型电路,表面是数据传输通道,实际上……”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,“是时间触发器!”
“时间触发器?”苏曼青刚把滚烫的肠粉送进嘴里,闻言差点烫到舌头。她连忙掏出小本本记录,红色指甲油在纸面划出利落的弧线,“你的意思是,这些芯片运行半年就会自动锁死?”
陆明远的脸色比肠粉汤汁还要暗沉:“不止如此。我连夜比对李氏集团的股权结构,他们暗中入股了三家日方关联企业。所谓的‘技术合作’,根本是想等我们大规模投产,再用‘时间炸弹’掐住咽喉!”他猛地拍桌,震得所有人的肠粉碗都跳了起来。
蒸笼的热气再次漫过桌面,将汤汁画的电路图晕染得支离破碎,倒像是此刻复杂的局势。老王突然抓起半根油条,在汤里蘸了蘸当指挥棒:“现在问题来了——怎么反制?直接揭穿?”
“太便宜他们了。”陆明远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,防静电手环在晨光中闪了一下,“我们将计就计。在他们提供的错误代码里,故意留下明显的修改痕迹。就像在迷宫里放些假路标,引着他们往死胡同里钻。”
林晓芸眼睛一亮,算盘珠子拨得更快:“我用算盘重新设计加密算法!把《黑猫警长》的旋律编成防篡改代码,他们要是敢强行破解……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就会触发自毁程序!”
苏曼青已经掏出手机疯狂打字:“我联系在海关的朋友,查查这批芯片的真实产地。还有李氏集团最近的资金流向,肯定能挖出更多证据!”她的珍珠耳钉随着动作轻晃,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优雅,倒像个随时准备出击的女特工。
这场特殊的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,期间陆明远他们吃掉了八份肠粉、五笼虾饺,桌面上的汤汁地图画了又擦,擦了又画。当林晓芸最后把算盘一合,算珠归位的清脆声响,竟像是这场战役的战前号角。
回到实验室,秦雪梅的显微镜成了最关键的武器。她对着芯片上的微型电路喃喃自语:“你们以为藏得深?在电子显微镜下,再小的手脚都无所遁形。”她的手指在操作台上轻点,镜头下的电路放大了万倍,那些暗藏的“时间炸弹”终于露出真面目。
而另一边,林晓芸真的把《黑猫警长》的旋律编成了代码。“啊哈啊啊哈”的音符化作一串串神秘的数字,在电脑屏幕上跳动。“谁要是敢乱动这些代码,”她对着屏幕狡黠一笑,“就等着听电子鞭炮的响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