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安同志,不是那样的,绝对不会是月柔,再说你们也看到她那么柔弱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,要不是你,我们家能出这档子事?完事咱们就分家,你们爱去哪住,就去哪住,别在这碍我的眼。”
刘西凤一改之前的蛮横不讲理,上前推了赵丞言一把,态度强硬道。
她闺女说了,儿子不靠谱,那就直接撵出去,如果不为自己考虑,家里的那几亩地迟早也得被他嚯嚯光。
赵丞言对上他妈那尽是埋怨的眼神,心底涌起一阵恐慌。
“妈,你说啥呢,你就我一个儿子,分家谁照顾你?”
“没分家你也没照顾我。”刘西凤吸溜了鼻子,抹了把肿胀的眼睛生气的说道。
赵丞言无措的抱着赵朝站在那里,委屈的像个孩子。
他是有苦难言,还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,明明不是他的原因,明明也不是月柔的原因,为什么要赖他?
他还丢了一万五千块钱呢,这个苦又有谁知道。
两名公安见母子俩又开始吵,只好跟顾挽星进到屋里,又细细询问了一番。
顾挽星回答的仍旧滴水不漏,公安说在东山屯,有一家确实也遭了贼,但人家是地里看瓜田的孤寡老人,虽然现在的瓜都还没长大,但老头无依无靠一直都住在田里的。
老头坏肚子,上个厕所的功夫,屋里的折叠圆桌,还有他的棉袄棉被什么都被偷走了。
他门前是栓了只狗的,东西没得时候,他愣是没听到一点动静。
所以公安才把这两起案子联想到一起。
东山屯距离这边赵王屯隔着一个大镇子呢,一个是镇子东边的屯子一个是西边。
但两起案件有相同之处,那就是主人都没听到动静。
“事情也确实很蹊跷,如果狗没被下药的话,那就是熟人作案,那种熟的不能再熟的人,比如……监守自盗。”
顾挽星下意识的小声嘀咕了一句,她是想提醒公安,往往越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,而赵家的可能就是赵丞言和顾月柔,让所有人都去怀疑渣男贱女去吧,她是无辜的。
她暗戳戳的想着。
没成想她的话却是让两位公安眼前一亮。
实际一开始也有人说出这个猜测,但都觉得寂静的夜里,无论狗多么熟悉的人,都会有动静的。
不认识的人狗子会乱犬,认识的人会开心的乱窜。
如果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,那就说明根本就没人来。
两位公安得了这么个线索便急匆匆的从赵家离开了。
门口的人也纷纷作鸟兽散,顾挽星送公安时,跟张秀梅说了一句,说空了去找她,张秀梅才走了。
其实张秀梅是想告诉她一些厂里的事情。
不过顾挽星现在还无暇顾及那些。
刘西凤可能是受了高人指点,并没骂人,人都走了,她就进了屋,什么也不管也不问。
换做以前她是指定会问问她娘家的事情,没问,顾挽星也乐得自在。
她在后院里上次只实验了两棵野草莓,那里还有两棵,她要拔走放在空间里,上次收进去的野草莓涨势良好,上边的草莓又大型又正。
味道又香又甜,比后世那些什么88草莓66草莓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赵丞言进屋把睡着的赵朝好说歹说的放在了勉强有被褥的炕上,这才又从屋里出来。
没看到顾挽星,他便直奔后院。
“挽星,你能不能不要老针对月柔,她在婆家过得很艰难,丈夫动不动就打她,婆婆不喜欢她,欺负她是乡下人,这次回来是她那个浑蛋男人说不借到钱就会去打她家人的,她都这么难了,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?”
顾挽星原本想直接拔出草莓,结果地太干,赵家又没家伙事,她索性找了块粗树枝,慢慢的撅。
她听到了脚步声,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恶心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