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这个家我说了又不算,他要把钱给谁,我根本拦不住。这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。”顾挽星一边叹息,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巷子里走。
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无力之感。
让几个婶子大娘都格外同情眼前这个小媳妇,她自从嫁到赵王屯,确实没少被刘西凤磋磨。
突然,其中一个人捕捉到顾挽星说的关键之处。
“挽星,过不下去,你想咋办啊?”
“对呀。”
顾挽星苦涩一笑:“我想离婚。”
几个人闻言,瞬间呆愣原地。
顾挽星则趁机直接骑上自行车,走远了。
现下农村离婚的很少,除非那是真过不下去了,可顾挽星此时的状况对于她们来说,显然还没到那种程度。
俗话说,刀不割在自己身上,永远都不知道疼。
顾挽星被亲生闺女拔掉管的时候,谁又能理解她的疼呢。
所以不要妄自对着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,因为你没经历过她人的苦。
回到家,顾挽星看到院子里的压井旁,赵丞言正一脸颓废地坐在那里。
她直接无视,径自进了屋。
赵丞言见她直接忽略自己,顿时气了个倒仰。
怒气冲冲地就跟着进了屋。
“顾挽星——你还有没有心?”
赵丞言宛若一个怨夫,怒瞪着刚进卧室都来没来得及放下包的顾挽星。
顾挽星神色淡然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有没有心管你啥事?”
“你都不关心家里发生了什么吗?”
赵丞言很想找个人说说他娘的恶劣行径,真的是一点都不讲理。
可眼前这个女人感觉好像对家里发生的事情浑然不在意。
以前她不是这样的,以前的她,事事都围着他和孩子转,偶尔会抱怨一声两声他妈,但也都被他搪塞过去。
可现在,感觉顾挽星完全变了个人,尤其是对朝朝和自己,冷淡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态度。
顾挽星冷笑,语气依旧轻飘飘:“不关心,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去离婚,咱们这么耗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,对你也不好。”
赵丞言愣住,紧接着怒火直冲天灵盖:“离婚,离婚,你就只想着离婚吗?我现在都怀疑我的钱是你拿走了,心虚才要离婚吧。”
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。反正只要离婚就行。”
顾挽星说罢,便不再搭理他,而是自己去了厨房,她从碗架里摸了四个鸡蛋,直接煎了。
自从回来就没看到刘西凤和赵朝,这个点都没回来,想必应该是去了赵丞芳家。
她猜得是对的,刘西凤确实因为生气,抱着差点哭死的孙女去了闺女家。
顾挽星吃完鸡蛋,就把碗直接扔在盆子里,连刷都懒得刷。
回到卧室时,赵丞言并没在屋里,她索性锁了卧室门,躺床上闭目养神,实则眼前是空间里的画面,她一一检查过买的东西,现在基本都全了,她想着在一楼楼梯下边弄个简易厨房。
隔壁的赵丞言,看着紧闭的房门,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,但细细捕捉,却是什么也没捕捉到。
夜逐渐深了,顾挽星自从进了卧室就听到赵丞言出去一次,就是锁大门。
自此再也没听到过动静,她手心里攥着一枚‘沉睡丹’,据说这枚丹药,只要捏碎,周边一百米内的活物都会陷入深度睡眠中,而且雷惊不醒。
顾挽星理解的是,吸入性麻醉剂,只要闻了就会陷入昏迷。
即便家里只有赵丞言,她也不敢轻举妄动,所以还是做点措施得好。
对,今晚,她想给赵家来一次深入灵魂的打击,利用空间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搬空。
这个计划她本想在离婚后再实施,但刘西凤压榨她这么多年,偷她的钱不说五百,也得有四百,怎么可能让赵丞言把那钱拿给顾月柔。
所以,计划提前,今晚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