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待兴旺睡着后,云家又开启了小型的四人组家庭会议,徐氏先将村长说的有关招弟家的情况和夸招弟的话都说了一遍,也说了自己对招弟的印象。徐氏问:“晨儿,这件事你什么想法?”
云新晨说:“听娘的意思是看上招弟了,我的意见还有用吗?”
徐氏说:“当然有用,这终究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,说说你的想法吧。”
云新晨也郑重起来:“我又不了解她,也没法说满意不满意,就长相上来说,实在算不上好看,但好在一眼之间也没有让人看到惨不忍睹的地方,唯一让我觉得还说得过去的地方,那就是两次遇到时,她在有难处的时候都没有哭哭啼啼的。”
云新伍说:“哥的意思就是还可以接受,是吗?”
云新晨说:“我听爹娘的。”
云新伍说:“要不让哥哥跟她再见上一面,说说话。”
徐氏觉得不妥,云老二却觉得可行, 他说:“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,约在荒山野坡、田间地头的,哪里不能说几句话?”
一家最后商定,去跟村长说说,要是招弟家同意,就约在山坡上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相见。还没等到云老二去村长家回话,家里又来了客人,开门的是云新伍。
徐氏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,蜡黄的脸上,那隐藏不住的愁思,使得面部的皱纹又多又深,细长的身子显得她更加瘦弱,那微驼着的背,已使人无法判断出她原有的身量,衣服旧的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但依然洗的很干净, 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,看着也是个讲究人。
那妇人看着眼前美艳的妇人打量着自己,颇有几分不自在,声音弱弱的说:“ 我是招弟她娘。”说着,她解开篮子里的包袱,徐氏看到她那包袱里的正是自己的衣服。
招弟娘说:“招弟回到家,就将这衣服脱下洗干净,放到这个干净的包袱皮里包着了,只是家里走不开,才耽搁了这么些天。”她没有说是二赖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,逼得招弟出不了门。
徐氏对招弟已经有了想法,自然想和她娘聊聊,就招呼着说:“大姐进来坐坐吧。”
招弟娘家里有事,本打算送了就走,可人家邀请了,又有恩于她家招弟,便不好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