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抓的小贼没有证据,其实他就算是知道是云新伍捣的鬼,也不知道是用的何种法子,自然不敢随便攀扯,就说:“你连夜逃走了,我可是在那里过了一夜呀;第二天,天一亮的时候,不知道的怎么回事,就痒起来了,所以我觉得可能是那荒地有点邪性。”
有人说,谎言说多了,连自己都会信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反正那个被抓住的小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多了,也把自己说给信了,还是他有别的目的,到处说那荒地邪性,加之之前的传说,竟然也有人信了。
别人信不信的并没有影响到在这里生活的云老二一家。
村长今天又让他儿子过来,说是村里有人要卖田,问他家买不买。
这一带虽然靠山,可往东走出了山,田地倒是多,可大多都是旱地,水田不多,今日说有人要卖田,云老二自然动心,说:“你也知道我今年才盖了瓦房,又有两个孩子读书,钱很紧张,但是这田不可多得,让我考虑半天。”
云老二算了一下 今年的收支账。今年,他倾心于开荒,很多时间都用在了荒地上,进山的次数明显比往年少,而运气也没有去年好,卖药总共也不过卖了四十多两银子;好在徐氏今年接了不少绣庄里的活,又帮了东家的忙,得了些报酬,收入倒是比去年多了不少,有六七十多两银子,加一起总共一百多两。所以今年的收入明显没有去年多,还又多了个去读书的花钱小祖宗云新拾,盖了三间瓦房,支出比任何一年都多。
今年余下不过十几两,买这两亩水田都不够;好在前两年攒下的钱,加之来荒地之前没用完的私房,还有一百多辆,心里还是有些底气,最终咬咬牙花了二十多两银子,还是买下了那两亩田,这样今年就成了透支年了。
云老二本来想趁着入冬前再开一些荒,积一些肥,可惜天不遂人愿,下起雪来。今年没有去年那么冷,但云老二为了徐氏做绣活不冻手,还是烧起了药房的烘炕。
云老二家搬到这荒地,徐家舅妈除了搬家那一日她来过,至今这三年都没有再来过,昨儿突然来了,云老二猜测他肯定有什么事情,这会子儿无事,就想起来问徐氏:“你嫂子昨日来一定有事吧?”
徐氏笑:“嗯,有事,她或许是看到我们盖起了大瓦房,猜测我们的日子过的还不错,又知道我们家人的性子,所以想把她二哥家的女儿,介绍给我们家晨儿做媳妇。”
徐家大舅妈的侄女,云老二倒是见过几次,只是他一个大男人,不太好去注意人家小女孩,就问徐氏:“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?”
徐氏:“那姑娘小时候来过她姨妈家几次?也有些接触,看着倒是个性子泼辣大方的,跟他姑妈不太一样,这几年离开了,就没有再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