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从不战而胜到突然四面楚歌的感觉,那种原本尽在掌握的焗面却瞬间失控的失落,简直要把他们逼疯。
哎,这脸色难看也正常。陈松轻轻一笑,“他觉得自己赢定了,其实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傻瓜。”
大浦嘿的突然出现让陈松心情有点糟,但看到大d他们那模样,他又舒坦了不少。毕竟,看别人的倒霉事总能让自己乐呵乐呵。
大浦嘿的出现也让邓威措手不及,但事已经出了,他只能等着,同时心里还是坚定地支持着陈松。
“好了,既然两位候选人到齐了,那我就宣布选举正式开始。两位站两边,开始对话吧。”
话事人头目的选举跟漂亮啯的大选挺像,候选人得站台上,你一言我一语地反驳对方,还得讲讲自己要是当上了,打算怎么改变社团,要采取什么厉害手段。
“我要是真当上了话事人,我有叁大计划。头一个,就是让社团里每个人的腰包都鼓起来。怎么鼓呢?多搞项目呗,我这都找人商量好了,准备弄房地产、食品什么的公司……第二件大事,就是得把社团里的害群之马给清除掉。”大浦嘿在台上说个没完,提到害群之马时,眼睛直盯着陈松。
他那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,只能眯着。一想到被陈松的手下收拾了一顿,他心里那个恨,恨不能把陈松的皮给扒了,筋给抽了,才解气。
微丝冷眼旁观,说:“等会儿散了,我得找个麻袋套头上,上去给他一顿揍。脸都肿成那样了,还在这儿瞎咧咧。”
“管他呢,让他说去。恨我的人能从铜锣湾排到尖沙咀,他算哪根葱。想整我,他也得有点真本事。”陈松知道大浦嘿是在挑拨,干脆直接点名了。
不过他一点都不慌,冷冷地看着,时不时地幻想大浦嘿一会儿就败下阵来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大浦嘿的话还没落音,大d就抢过话筒,把他的老底给揭了个底朝天:“你说的全是瞎扯,你以前还抢过手下平仔的女朋友,平仔气得都跳江了。像你这种抢兄弟媳妇的人,说的话能信?我大d可不一样,对下面的兄弟一直不错,过年回家还给多发路费呢。我从来不吹牛!”
这话一出,衰狗立马站起来为大浦嘿开脱:“那是因为那姑娘喜欢大浦嘿,而且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,分手了怎么就不能处了?社团里哪有这规定?你这人真是笨。你大d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之前还想卖违禁品呢!这种社团明令禁止的事都敢干,让你当话事人,和联胜还能有好日子过吗?”
他越说越激动,最后几乎是质问。底下一片乱哄哄!
大d的支持者也不服气地回击:“你这消息哪儿来的?有证据吗?说话得讲证据!你这笨蛋,拿不出来证据吧。”
“大浦嘿你也太没用了吧,自从你当上了话事人,手下的项目就没几个能赚钱的,基本上就是吃老本,停车费、违禁品什么的,就你这赚钱能力,还想带着兄弟们发财?呸!还想打别人的主意,这不是要搞土地改革分地那一套吗!”
台上双方互相揭短,台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。
陈松听得嗓子都干了,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,才觉得舒服了点。
这是他头一回参与话事人的竞选,觉得既新奇又好玩,就像看了一场大戏,跟**的总统选举似的。
林怀乐瞧出他兴致不高,拿眼睛瞟他,仿佛在问:“这就要收尾了,阿公也是候选人之一,还没上台说话呢,你就不着急?”
陈松感觉到林怀乐的目光,转过脸跟他对视了一下。林怀乐又朝台上的评委邓威眨巴眨巴眼,指了指手腕上的表。
陈松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,说:“没事。”
林怀乐纳闷他哪儿来的自信,都快结束了还说没事。不过对他来说,影响不大。就算大浦嘿他们真当上了,他也能想办法离陈松远远的。之前合作的录像厅已经解约了,想进的影视公司也不收他……怎么着,他都能找个借口。
想到这里,他冲陈松笑了笑,说:“行,我信你。”然后转过头去。
陈松也把头转向前面,静静地看着大浦嘿和大d。他心里想,结果还没揭晓呢,嘴上就说信我。要是结果出来我没赢,你肯定会立马跑去跟赢家套近乎。
上次林怀乐找他解约录像厅的事,他就明白了,林怀乐这种人就是墙头草,哪边风硬往哪边倒。在他眼里,根本没有兄弟情义,只有利益衡量,谁有好处就跟谁。要是跟邋遢吹鸡那种铁杆比起来,这家伙差远了。
不过,这种人也有个好处,就是谁强就听谁的,只要自己够强,他就会一直跟在后面捡便宜。
终于到了投票的环节,邓威一声令下,让堂主和叔父辈们开始投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