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松跷起二郎腿,“别在这儿装蒜了,现在乐少出多少,你就比人家多十万,我看,要是没拍卖底价,你可能就比乐少多出一分钱。”
白头仔瞪着眼不满地说,“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还你看看,皇蒂松是不是转行算命去了?”
“关你屁事!滚开!”陈松直接开骂。
“靠!”白头仔也骂上了,“你妹的!你以为我吃白饭的!这是二哥的生日宴,想打架是吧?”
陈松冷笑一声,“想打架?”说着双手一推,把桌子给掀了,“操!那就来!”
这下白头仔彻底懵了。
明明是他掀的桌子,怎么变成陈松先动的手!
陈松掀了桌子后,两边立刻就混战在了一起。趁这机会,大门五郎从后面一脚就把白头仔踹倒了。
这时候,李锋带着手下走了进来,一边签字一边朝天花板开了一枪。
“砰!”
枪声把所有人都镇住了。
“都不许动!差佬!”
“都不许动!不然全给你们抓监狱里去!”
在李锋他们和陈松的配合下,场面很快就控制住了。受伤的白头仔被李锋逮住,捂着腰直哼哼。
“你妹的,死差佬,你只抓我不抓他,你是不是托米仔的后台!”白头仔挣扎着,他的手下也被控制住了。
不管是多么凶神恶煞的家伙,到了这儿也得变成缩头乌龟。差佬就像是他们的克星,猫捉老鼠,老鼠哪有不怕的道理。
李锋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胡说八道!谁叫你不听话的?!”说完他又大声吼道:“我就站在这儿,谁要是再敢捣乱,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说完这番话,他给陈松使了个眼色。
有了李锋的镇压,人群渐渐平息下来,关二爷的宴席得以顺利继续。白头仔在李锋的威严下,也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长虹最终以31万的价格被林怀乐收入囊中,那座玉雕的关二爷光彩照人,威风八面。四个由师爷苏找来的小弟抬着神龛,一路上敲锣打鼓地送到他们的桌前。
“今年的长虹,被和联胜的乐少给拍走了!”
“今年的长虹,被和联胜的乐少以31万的高价竞拍到手啦!”
他们敲锣打鼓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虽然有点乡土气息,但确实是众人瞩目的焦点。林怀乐笑得嘴都合不拢,给抬长虹过来的小弟每人塞了两张数额不小的港币。
“放这儿。”林怀乐指了指陈松旁边,“这是我买来送给皇蒂松的。”
收到小费后,小弟们笑得更欢了,嘴里说着吉祥话。陈松见状也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港币递给他们。
这下,这些小弟唱得更带劲了。
神龛被放置在清理干净的桌子上,正对着大门五郎。大门五郎心里犯嘀咕:“31万,干什么不好,非得买个关二爷。要是关二爷真管用,松哥直接许愿不就好了。”
陈松看了一眼那价值31万的“关二爷”,随后将目光转向林怀乐,花这么多钱送给他,肯定有所企图。
不过,他倒也没觉得特别反感。在和联胜里,像林怀乐这样有眼光、会做人的没几个。串爆就是其中最没脑子的一个,脑子跟被驴踢了一样。
陈松觉得这点小钱就能让林怀乐满意得不得了,他的眼界也就跟蚂蚁似的,大不了多少。
“乐少,多谢你的慷慨,太感谢了。”他边说边举起酒杯晃了晃。
“哈哈,说给你拿下的事,那肯定就是你的了。咱们是兄弟,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。”林怀乐笑着端起酒杯碰了一下,“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我。”
“那是当然,忘不了你。”陈松爽快地说。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搞不定,分给林怀乐一些也挺好的。
还没等他说完,管仔森就耐不住性子插话了:“你俩倒是好朋友,怎么就没我的份?咱们都是和联胜的兄弟,你俩就不能带我一起玩吗?”
陈松听了微微一笑:“你手下的那些生意就够你忙活的了,利闰也挺好的,何必跟我们掺和呢?”
管仔森嚷嚷道:“皇蒂松,这话要是换个人说,我可能还会觉得是在夸我。但你这么一说,摆明了是在挤兑我。在香江,谁不知道你陈松是所有堂口老大里最会捞金的主儿。”
“哎,什么停车费、保护费之类的咱就不提了,服装、建筑、游戏厅、录像厅,哪一行你没涉足,哪一行你没做得风生水起?不像我,干什么什么赔,就只能靠着那老叁样勉强度日。”
说到这儿,管仔森更是烦躁不已。
陈松听了后,微微一笑:“老叁样做好了,也能赚不少钱呢。”
其实带着管仔森一起玩也不是不行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带他。他手里的油水还不够肥,分了也没意思。再说,我跟他的交情还没到那份上。
……
总之,管仔森要是真懂事,就应该像林怀乐那样,先拿出点诚意或者投入点时间。既不想出钱又不想出力,就想在饭桌上随便聊几句就接几百万的单子?哪有这么好的事!
“赚点小钱算什么,现在就连手下小弟的工资都要靠借钱来支付了。”管仔森叹了口气,“说真的,皇蒂松,有好生意可得想着兄弟我,咱们可都是和联胜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