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哥,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下午四点这儿还这么热闹?”旁边的老陈秦山看出了他的疑惑,开口解释道,“你一出门,就有不少人天天守在这儿,每天几十个电话问你的行踪。算下来有十几股势力呢,后来有些人干脆直接来这儿消费了。”
“松哥,你回来了?”老陈秦山话音刚落,一个端着酒的服务员惊喜地看着他。
瞬间,大厦里的无数目光都投向了他,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其中一桌的客人,带头的放下了一叠钱,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说:“行了,既然他露面了,咱们的事就算完了,撤!”
那个客人是个大光头,穿着花衬衫,上排三颗扣子没扣,露出胸前的纹身。他走过来拱了拱手说:“松哥,这几天多有打扰。”说完就带着手下离开了永乐大厦。
很快,越来越多看起来像混混的顾客结账离开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看陈松的时候,眼神就跟看死人没什么两样。
“咱走着瞧,眼下全世界都瞪大眼睛等着看我和甘子泰那场生死较量呢。”
陈松苦笑了一下,迈步进了办公室,点燃一支烟,问道:“我这几日不在,有什么动静没?”
“松哥,那些来打探你消息的人还算守规矩,没给我们找麻烦,反而让咱的生意火得不行。”
“不过有些帮派开始按捺不住了。这几天庙街和果栏有人偷着倒腾那玩意,东星那边尤其猖狂。黑星念着旧情,投靠东星后也没去管。我们都听你的,没轻举妄动。”
“拳馆里不少混混跳槽到其他帮派了,剩下的都想去火石州。”
陈秦山、八申庵、大门五郎他们几个一个接一个地说着。
果栏和庙街人多得跟赶大集似的,小摊小贩到处都是,每天都有上万人来这儿买水果食材或者逛夜市。
这种人流爆满的地方,对那些毒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然的掩护。
下线和同伙假装来买调料水果,一小包一小包的那玩意藏在水果堆里,或者混在糖和盐里卖给别人。
交易一完事,他们就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连个影儿都不见了。
果栏最风光的时候是潮州大佬颜同探长管油麻地那会儿。
一到晚上,同伙们公然排队买那玩意,买完旁边还有棚子供他们享用,没人敢插队,比羊人还守规矩。
直到油麻地警署出事,果栏的情况才慢慢好转。
“知道了,让他们嚣张几天吧。行了,我得出去一趟。这几天你们好好歇歇。”
说完这话,陈松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拎起旅行袋站了起来。
陈啯汉、陈破军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“别跟着我了,你们在店里待着就行。现在全这儿最安全的就是咱这儿,连督爷都不如我安全。”
陈松苦笑着摆了摆手,让他们坐下。
他说得没错,现在全这儿最安全的就是店里,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火石州大战!
上百人的生死较量,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,就连城寨的地下拳赛也没这么火爆!
已经有帮派放出话了,这段时间谁要是敢找陈松的麻烦,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!
因为这场比赛,不少道上的人联合起来开了外围盘口,背后牵扯到不少大佬,黑白两道、灰色地带都搅和进来了,利益关系错综复杂。
要是陈松提前死了,火石州那场大战就打不起来了,他们这些人也就赚不着钱了。所以总有人天天派人来打听他的消息,他们一定得保证陈松活着,还得让他参加火石州那场血战呢!
这就让陈松成了全这儿最安全的人,说起来真是挺逗的。
到了门口,陈松掏出车钥匙,刚把奔驰G的车门打开,就把装满港币的旅行袋扔进了车里。
“松哥,你这是准备去哪儿溜达?别让我们这些小角色为难了,我也是听人差遣的。你不在的这段时间,兄弟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的。”
一个身材敦实的矮汉子匆匆忙忙跑过来,掏出烟盒,递上一根烟,点头哈腰地问着。
“去大富豪那里。”
老话说得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,陈松自然不会跟这些小混混过不去,他知道赶走一批还会有新的一批来。
“是去那儿玩乐是吧?行!我这就给那边打电话。”
那矮汉子立马掏出大哥大,拨通号码就喊:“太子松要来大富豪享受,告诉胡须勇赶紧准备漂亮姑娘迎接。”
与此同时,周围至少有十几个人同时拨打电话,报告陈松的行踪。
那敦实的矮汉子打完电话,对陈松道了声谢。
陈松摆摆手上了车,启动了他的奔驰G。
从油麻地到尖沙咀没多远,一路上有十几辆社团的轿车跟着护送,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。
到了大富豪,几个负责停车的小弟赶紧迎上来,笑着说:“松哥,欢迎光临,停车免费。”
陈松面无表情地把车钥匙扔给小弟。
一个威风凛凛、留着胡子穿着风衣的大汉从里面大步流星走出来,左手夹着雪茄,右手递上一根,满脸笑容地说:“太子松,现在你可真是红得发紫,连英女王过生日都没你这么热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