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毛看见她们下来,带着手下迎了上来,问:“你们找到我大哥没?”
麦桌说:“找到了,聊完事就下来了。”
蓝毛疑惑地看着微丝手里的塑料袋,又问:“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?”
微丝心里想的是装的是你老大的头,嘴上却答:“这是你大哥送我的礼物。”说着就往自己的奥迪车那儿走,麦桌也跟着。
蓝毛小声嘀咕:“这也太快了吧,见个大哥也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这么漂亮的女人,怎么着也得折腾个把小时才对嘛。
微丝听见蓝毛在那小声嘀咕,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,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,这时蓝毛才回过神来,伸手跟她要停车费。
麦桌随手丢了些钱过去,车底下还能感觉到刚仔泰那颗热乎乎的头颅在滚呢。微丝一转方向盘,一踩油门,车子眨眼就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过了半小时,蓝毛找到正在喝水的自己和另外叁个手下,一起上了电梯直奔酒吧。刚到酒吧门口就觉得气氛不对劲。
他赶紧迈步进去,一眼就看到满地躺着的伤员。蓝毛心里猛地一沉,抓起一个伤者问:“谁干的?老大在哪儿?”这人疼得说不出话,缩成了一团。他又抓起另一个,还是没法开口。他把人一甩,跑向包厢。
包厢门外,他的老大蓝毛明歪靠在门口,蓝毛急得眼眶都红了,探了探鼻息,发现还有气儿,这才松了口气。
推开包厢门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。
“老大!老大!”
他进屋一看,先瞧见几个醉醺醺的顾客,再一看地上躺着的胖子**,还有个无头的**。
从衣服上看,那是老大刚仔泰。地板上好大一摊血,脖子那儿还在咕嘟咕嘟地冒血。
脖子断的地方,鲜红的肉、白森森的骨头看得清清楚楚,就跟屠宰场的猪肉似的。
他脸色煞白,胃里直翻腾,差点就吐了,踉跄着往外冲,把昏过去的蓝毛明背出了酒吧。
过了叁个小时,蓝毛明醒了过来,蓝毛问他怎么回事,蓝毛明说是一个看起来挺帅的小白脸干的,本来是来找老大的,没想到竟是来**的。
蓝毛说那是个女人,不是男人。他突然想起刚仔泰的头颅,不见了踪影的头颅,还有微丝手里提的那个嘿色塑料袋。
事后他才恍然大悟,那袋子里装的竟是刚仔泰的脑袋,回想起之前自己还与微丝她们有说有笑……那种愚蠢与后悔让他直想吐,最后真的呕吐了出来。
送水的小哥送完水正打算撤,一看酒吧被差佬围得水泄不通,人群熙熙攘攘,他硬是挤到了最前面。
一眼望去,正好看见一块白布盖着,还不断有血滴落的刚仔泰的脑袋……而且明显少了一块,他好奇地问旁边的人是谁下的手。
从酒吧里出来的人说有两个女的,其中一个帅气得像个男人……还说她们特别狠,两个人就把二十多个人给打趴下了,还干掉了两个,被打趴的那些人动都动不了,只能等着救护车来拉走。
送水的小哥一开始没当回事,但一听那人这么说,脸一下子就白了。这不就是电梯里的那两个女的嘛。他腿都开始打颤,第一次觉得死神离自己这么近。
微丝拎着刚仔泰的脑袋,开着车直奔和联胜总部,陈松已经在那儿候着了。邓公、大浦嘿、珑根、火珑、大d这些大佬也都在。
大家边喝茶边聊天,陈松悠然自得地等着,可大浦嘿他们几个早就急不可耐了。
有人把吹鸡给宰了,还是陈松那边的人干的。按照邓公的说法,不管是谁杀了吹鸡,都能当北角地区的堂主。要是陈松的人当上了堂主,那他在和联胜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了,说话也更有分量,最重要的是利益也会跟着大涨。大家都不想看到这个焗面。
大浦嘿先开了腔:“吹鸡的事还没个结果呢,刚仔泰还有话要说,没必要这么急着把我们都叫来吧。”
大d说:“老爷子您可得叁思,堂主的位置可不能这么草率决定。我和吹鸡认识这么多年了,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,不能随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。”
珑根也跟着说:“我这边也有份。”
半小时后,微丝一个帅气的漂移把车停稳。她拎着装着刚仔泰脑袋的塑料袋下了车。
看着眼前这个和联胜总部大楼,心里莫名有些感慨,或许下次再来,她就是以北角珑头的身份光临了。
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快就和陈松平级,虽然这个“平级”利安娜心里是不乐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