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笑着说:“要是吐了我就再咽回去。”
疯狗骂道:“真他妈恶心,滚一边去!”
听他这么说,疯狗自己都觉得有点反胃了……
一个小时后,五辆面包车停在了亮哥游戏厅门口。车门一开,疯狗带着三十多号人气势汹汹地下了车。
一些眼尖的人见状撒腿就跑,还有几个跑去游戏厅里通知土石哥。
很快,两拨人在游戏厅门口撞上了。
“哪个是王八蛋土石哥,给我站出来!”疯狗手里拿着一根滴血的钢管,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。
这时,一个头发花白、穿着花衬衫的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。
“我是土石,你们老大是谁,跑这儿来干什么?”
疯狗皱着眉说:“你派人到工地上专门对付我们老大,你现在连我们老大是谁都不知道,土石大爷,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!妈的!”
“完了完了!”
“哎,能不能好好说话,别这样喊!”
“你这是找抽呢!”
土石的手下们火冒三丈,纷纷开始骂娘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找死呢!”
“娘的!”
“你们这些废物,在这装什么大爷!”
土石双手一举,然后轻轻往下一按,手下们立马就噤声了。
他纪律严明,大家都挺敬畏他。
疯狗只是看到土石这么一个小动作,就对他有了初步的印象,但心里也犯嘀咕,“这老家伙,为什么要跟松哥过不去呢?这不合常理!”
妈呀!难道我被人耍了?
“得了吧,我什么时候打过你老大的主意?你老大是谁?”土石冷冷地问。
“皇蒂松。”疯狗一字一顿地回答。
“皇蒂松?!”土石大吃一惊,连忙问,“怎么回事,我可没说过这话,你能详细讲讲吗?”
“真不是你干的?”疯狗紧盯着他。
土石两手一摊,“娘的,我能干什么!我都快埋土里了,能守住这条街就不错了,哪敢跟皇蒂松作对?”
“我要真这么干了,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!”
疯狗看他不像是在骗人,便冷笑一声,“看来有人嫉妒你命长,故意坑你。有人用你的名义,在河图花苑搞事。”
“还打着你的旗号,说要替麻雀出头,要干掉我们老大。”
话没说完,土石就大骂起来,“哪个混蛋!真想弄死他。麻雀那家伙太猖狂了,今天不死,明天也得死。”
“我还得给他点颜色瞧瞧,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。”他骂到这里,恶狠狠地说,“你放心,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个说法。”
疯狗往前迈了一步,冷冷地说,“怎么给说法?这样就能说清楚了?”
土石不高兴了,“这明明就是个误会,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,交代……”
后面的话还没出口,疯狗啪啪两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,把他的假牙都打掉了。
土石的手下赶忙蹲下身,捡起假牙擦干净,又给土石装了回去。
“娘的!”土石捂着肿起来的脸,一字一顿地骂道。身后的手下想要冲上去,却被土石拦住了。
疯狗,真是疯了!
二话不说,直接动手。
疯狗冷冰冰地说:“这两巴掌就当是你的交代了,接下来的事我来查,你只要告诉我,你觉得是谁干的就行。”
手下这么多人,能顶什么用?
土石也挺能扛,瞪着眼珠子盯着他说:“好。不顺眼的有三个,大臂、摩多、丰沃,他们早就想把我这条街抢过去了。”
“可老子在这里干了三十多年,街上那些商户一喊,都能拿着扫帚冲出来,他们就能拿得走?”
“我在这地儿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,街上的那些店家要是吆喝一声,我抄起扫帚就能往外冲,他们真以为能随便拿走什么?”
“哎,你知道吗?我在这社团里还认识俩叔伯呢。你要查的话,就从这条线开始查吧。”
疯狗吐了口痰,扫了一眼游戏厅内部,东西还挺全面,显然下了不少功夫。这儿人也不少,挺热闹的。
土石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憷,但什么也没说。
“你这游戏厅,真是太次了,比不上我手底下人搞的那个。”疯狗不冷不热地说。
“那当然,我就是随便搞搞。皇蒂松那边开了好几家店,我都去过,地方大,东西全。”土石说着,还叹了口气。
都快六十岁的人了,开个这破游戏厅真不容易。可陈松呢,才二十来岁,服装厂、游戏厅、录像厅什么都有了。